“以我的名义传话给掌事姑姑,若对方想贿赂拉拢的,我出两倍。该占的先机还是得占了。”妘宓对徵羽挥了挥手,“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入宫才没几天,就急急忙忙对她下手,这无疑是自乱阵脚的表现。能使出这种低劣肮脏的手段,事败之后会干出慌不择路自投罗网的事儿妘宓也是相信的。
徵羽大礼以表听训,衷心道:“小姐高明,此番实在滴水不漏。徵羽谨受教。”
妘宓勾了勾朱唇,扬起一抹浅笑,眼中却殊无笑意。
不多时,青女领膳回来了,今日是芙蓉羹、如意春饼、抓炒里脊、酥藕与小米粥。
芙蓉羹腴腻滑嫩,颇为鲜美;春饼的合菜是时下豆芽中未掐两头的如意菜,其酱色泽棕红,油亮有余、咸甜适中;抓炒里脊小酸小甜,入口却咸鲜味浓重;经过焖制的酥藕放凉作为冷菜食用,入口即化。
妘宓难得的点评了一句:“同样的菜品,到底是宫中选材精良、做法细致。”
这些都是储秀宫中的膳房出品的,比不上御膳房的御馔,但也依旧胜过府上膳食。
无怪乎明知深宫凶险,仍不少前赴后继之人。
一刻钟后,徵羽返回,压抑着声音报告:“小姐,已经办妥。”
向晚时分,崔为歌被传出栽赃未遂的丑闻,掌事姑姑手中证物确凿,又因栽赃对象并无行窃理由,故判其为故意陷害。
而崔为歌犹自辩解,言其婢女行事也未可知,被掌事姑姑驳回,取消花朝那日领宴资格。
栽赃陷害可是品行问题,如此处罚算是轻了,当然也有后宫无正经管事的缘故。平常后妃见皇帝一面多不容易,就这么没了机会也蛮惨的,何况是第一面。
时运更倒霉一点,这事儿传入皇帝御台上,第一印象直接被毁,损失不可估量。
听了结果,妘宓也是一愣,此事了结之迅速,实在不像宫里的风格,她本以为要迁延一日以上。
不过既然这么处置了,自然是好的,料想此人最近应该没时间找麻烦了。
此时青女也知晓了此事,忧心忡忡地说:“小姐,如果那崔为歌果真贿赂掌事姑姑,您真要给出双倍银两啊?会不会落人口舌?”
“若那崔为歌果真愚蠢到这般地步,便不是坐实了她的罪名吗?那句保证只不过是为提点掌事姑姑莫要误入歧途,她未尝不得好处,又怎会再向我讨要前账?”
“再说,”妘宓忽然快速看了青女一眼,“你们莫不会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罢。此等要事,再报于陛下,掌事姑姑在御前露了脸,前途可谓是一派光明。不过这后面的事情于我们无甚干系,又因全程办的口风严密,风评的事儿也无需操心。”
青女徵羽二人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其实还有一事,妘宓没有宣之于口。那就是皇帝的态度,她之所以能肯定,是因为崔为歌的背景与作为。五姓七望为前朝所定,到如今已没落不少,不然以这个姓氏,何愁皇后之位?心怀这种理所当然的心态,不被打压那才叫奇怪。
再者,前些日子拉帮结伙最猛的就是这崔为歌了,本朝党锢为祸,本就是君主敏感之处,如今也在后宫逆行倒施,可不正是批了逆鳞?
入宫的第十日,就在这么一件不大不小的隐秘事件下度过了。由于花朝节的即将到来,甚至没有掀起多少余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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