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宓像是并未听出其中嗔怪,淡淡回应:“叶秀女总算服气了。”
“不服不行。三言两语打发了青女,搓揉捏拿任你而为,看来往后这后宫要热闹了。”
叶疏桐笑眯眯的说着,妘宓却头也没抬道:“令尊是难得的良臣,如今虽屈居侍郎一职,却也稳打稳扎、平步青云,家父向来敬服。”
这一番看似毫无厘头的突兀言论,却让对面女子的笑容缓缓僵了下来。
妘宓抬头直视叶疏桐,唇畔犹带一丝淡笑,扔出最后一句话:“疏桐秒人妙语,我同样敬服得紧。”
叶疏桐收敛笑意,肃然又不失温婉,“妘姊这是首次唤我闺名,疏桐前儿有话误了,妘姊非是性子疏离,实为形势使然。”
妘宓同样正色肃服,音质醇然清冽。
“疏桐慧眼如炬,我再无话可言。”
语毕,两人都恢复了平常模样,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笑。
不愿入局,不代表局势会如人所愿;不结党派,不代表就得孤立无援。妘宓很明白,自己需要维持实力准备斗争,这么一位明智而目前又不起眼的女子显然适合作为她的盟友。
叶疏桐离开后,徵羽奉上了晚膳,共四品:冬菇烧笋、罗汉豆腐、盐水牛肉、乌首鸡丁。外配粳米饭五合。虽比不得府上,但就三人食量来论确实可算丰盛了。
主仆三人用完膳后,妘宓选了一册从家中捎来的书籍正想翻阅,却听青女道:“姑姑说教习结束后第三日就是花朝节了,陛下亲自下令为储秀宫众秀女在百花园赐宴。”
妘宓正很无聊的听着,徵羽接话了:“小姐福气好,是第一批入宫的,新帝又年轻,而且听说已故宣德太后可是个大美人,想必……那位长得更是不差。”
说到一半,徵羽偷眼瞧了瞧妘宓堪称天姿国色的容颜,调笑道:“说不得就与小姐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呢。”
闻言妘宓差点没稳住书,无奈对二人道:“你们胆子也太大了些,这张话都敢编排。小心被人家听见,连我也遭池鱼之殃。”
青女吐了吐舌不再言语,徵羽无辜道:“小姐这话可折煞奴婢了,哪儿敢让小姐做池鱼呢。”
妘宓一本正经的配合,“哦?推你家小姐出去顶锅,难怪说你胆子大,原来心就有这么黑。”
闹了一会儿,阁中又渐趋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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