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柳轻心突然问了这么一句,哱承恩不禁有些懵,他生于草原,长于草原,虽然读得书少,却是没少经历事情,尤其是,柳轻心问的这个,关于毒物的问题,更是他从很小的时候,就会开始经历的……反复斟酌,思量再三之后,哱承恩才是依着自己的经验,认真的回答了柳轻心的这个问题。
“毒蛇口中信,蝎子尾后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夫君,你错了。”
柳轻心笑着跟哱承恩摇了摇头,否定了他的回答,然后,缓缓扭头,又看向了跪在地上的翠儿,“毒蛇生于山林,你不招它,它不会咬你,蝎子生于岩缝,你不惹它,它不会蛰你,人却是不同……你待人好,人未必知恩图报,你对人善,人未必……”
“要我说,对那些恩将仇报的人,直接就不要客气,乱棍打死,就是最好了!”
哱承恩虽然是武将,也没什么学问,但,常年带兵,却养成了他察言观色的本事,起先,只当柳轻心是跟自己闲聊,没往细里去想,这会儿,听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起这种她平常里,从不会提的事儿,哪还能不琢磨?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她是一直在盯着翠儿看的,哱承恩的心里,也是差不多有了些猜测。
翠儿是柳轻心的陪嫁丫鬟,出于对柳轻心的尊重,哱承恩决定,等她把话都说出来,自己再发表意见,她是将要生产的孕妇,难保……不会像部落里的老人们说得那样,疑神疑鬼,因为闲得厉害了,而整天瞎胡想些有的没的的事情!
反正就是个丫鬟,打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柳轻心高兴,怎么都行!
“我倒是觉得,人在做,天在看,善恶到头,终是会有报应的,杀人需要手染血,晦气的很。”
考虑到翠儿的背后,极有可能还有旁的同谋,柳轻心决定,暂时留她性命,继续观察,以便把所有想害她的人,一并连根拔起。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她这眼见着就该要生了,可禁不起翻来覆去的折腾,孩子,也是一样!
听柳轻心没有说要人把她拖下去,乱棍打死,翠儿一直悬着的心,才是稍稍放下了一些,之前担心的,以为是柳轻心知道了自己出手害她的想法,也随之抛之脑后。
柳轻心不是有仇不报的人。
确切的说,是心里有事儿,就会睡不着的人。
之前在沈家的时候,就曾有过不止一次,下人扫雪弄脏了她的新衣裳,被她使人拖下去,乱棍打死的事情。
翠儿想的是,她跟在柳轻心的身边,伺候了她十年,对她的做事习惯最是了解,她没有收拾自己,便是等于,她没发现,更甚至,是连怀疑,都不曾有的。
但翠儿不知道的是,此柳轻心,非彼柳轻心。
这也注定了将来,她的悲剧收场!
“翠儿,你怎还跪在那里?地上不凉么?”
发现了翠儿脸色变化的柳轻心,露出了一个让人看不出半点“闪失”的浅笑,然后,便像是刚刚发现翠儿还是跪在地上的一般,“讶异”的问了她两句,“厨房里,有准备菜么?承恩一路风尘的回来,该是累坏了,今晚,多做几个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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