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原来是这样!
金源,你知不知道你家书肆的书居然是这等宝贝啊!
胡小松一边感叹一边兴奋地看书,整张脸上的青春痘迅速胀红了起来。
今天上午我要把大中小经统统看一遍!
看你们谁还敢说我是吊车尾!
……
……
平康坊北部有一座私塾,教书先生只有一位,姓黄,学生私底下都叫他黄老头,年约六十,下巴上的花白胡须像瀑布似的顺溜溜,在他摇头晃脑说话的时候,胡须尖在胸腹部的位置扫来扫去。
胡小松跪坐在最后一排,看着先生的模样情不自禁地笑了笑。
“胡小松,课堂之上何故傻笑?”黄老头指着胡小松问道,语气中隐隐有些愤怒。
所有的同窗同学均回过头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胡小松,仿佛都在说你这个吊车尾又开始找事儿了?
胡小松赶忙摆手解释:“先生,我只是想起昨日的一些事觉得好笑才笑了出来。”
“哼!别以为你心里想什么我不知道!”黄老头冷眼瞪着胡小松,小心翼翼地捋了捋滑顺的胡须,仿佛在抚摸心爱的宝贝似的,“过一会儿便会开始测验,你是想影响大家吧?”
胡小松脸色腾的一下红了,还想解释:“我没……先生……您误会了。”
“我就说嘛,他吊车尾的成绩怎么还天天来私塾,原来是想让我们也学不好啊!”课堂中不知某处冒出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而这句话仿佛就是一个导火线,瞬间点燃了火药包,课堂里你一句我一句争先恐后的诉苦声炸了开来。
“是啊,最近我成绩下滑得厉害,看来就是他的原因呢!”
“成绩这么差,还想考上生员,干脆回去当个市井汉有什么不好。”
“市井汉那是贱民,谁想当啊,嘿嘿。”
“唉,成绩又差,长得还这么丑,我说啊,他是没有出路了,即使考上了生员,那也当不了芝麻官!”
“为何?”
“影响俺长安城的市容啊!”
“哈哈哈哈哈……”
胡小松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森森白骨似乎要从手背上穿刺而出。
他可怜的自尊心仿佛受到了了车裂凌迟之刑,痛,已经无法描述现在的感受。
“啪!”
双手狠狠砸在课桌上,把周围几个少年吓得浑身一颤。
课堂上的吵闹声渐渐消失,但一双双眼睛却像看猴似的盯着愤怒的胡小松。
“哼,如果把课桌砸坏了,可是要赔的。”前方传来黄老头悠悠的不屑的声音。
愤怒至极反而心眼通明了,胡小松扫视着课堂上的每一个人,包括老头一共十八人,每个人都是那么冷漠而可恶,嘁,都想看我失控?看我笑话?
没门!
“如果这次测验我能考进前十名,你给我跪下来道歉如何?”
胡小松冷冷的一句话,却像是天大的笑话似的,所有人在楞了几秒后便发出哄然大笑。
黄老头捋了捋胡须,嘴角拉出一抹嘲讽,先不说你这个吊车尾能不能考进前十,所有人的试卷都是我来批阅,臭小子,除非我死了,哼哼,不然你休想进前十!
“可以,不过你若是没有进入前十,便给我滚出私塾,今后在私塾周围,不要让我看见!”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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