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这小子,毛毛躁躁的,惊扰了楼上的贵客怎么办?”一大早便听到掌柜的在教训自己的伙计。
子修听到声响,便走下楼来。
“公子,这里有您夫人的一封信,今早一位客官给我的。”小伙计唯唯诺诺地说到。
“嗯。”子修接过信,信封上什么都没有,但他没有丝毫的惊讶,只淡淡地说了句:“他终究还是来了。”
悠然打开信,不过寥寥几个字,却也觉得信笺沉重,那些不愿回首的往事就好似废弃磨房里的磨盘一般,原本尘封不动便不会有人再去想起它,但现在这封信就像触动了什么开关,故事的磨盘已经慢慢的被推开了。
“悠然,别来无恙”。看笔记字样能想象写字之人笔法苍劲雄厚,虽刻意藏了锋芒,似乎在缓缓地回忆往事,但总让人觉得有着常人没有的霸气。
纸是上好的宣纸,看纸张纹路有微微的梅花模样,想来应该是盛极一时的“梅花笺”。
别人不知道它的来历,只知道纸上花样甚是好看,加之文人雅士喜爱用它,便兴盛起来。只是悠然知道,这纸的真正来历。说起来也是一段陈年往事,让人不愿再提起罢了。
子修见悠然发怔,便道:“他的脚步从来都不曾停过啊。”
“是啊,这些年我竟从未看清过他。”
“慕清传来消息,那个孩子还活着,只不过他现在无法带来见我们。”
“恩,活着就好。想来我们都没有猜错,即便有些人我们看不清,但终究有些人还是没有变。”
“走吧,你该是时候去见他了。这里不便久留,我在上官那里等你。”
“好。”悠然走下楼去。她穿着素色的袄子,一条黑色的斗篷甚是突兀,就好像这个天又暗下来似的。
子修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静默不语。
这时,外面不知哪里来的一阵急风,吹过她的斗篷,两边的衣裙被扬起,竟有些和川洲过省的戏班子搭建的幕布一般被慢慢掀起,然后一出大戏就这么上演了。
她走下楼的时候,脑子里想的全是过往之事。有人说一眼万年,她那时候觉得不信,现在想想,其实也就那么一回事。
一眨眼,已经过了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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