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句是江怀怜无法听懂的古语。
她看着生满是虔诚的眼睛,一瞬间动容。
繁花在虚空中肆虐,青莹的光幕笼罩着他们。
巨大的阵法层层叠叠地出现在他们的脚下,古老的仪式散发出令人恐惧的气息。
“万物源灵给予主最高的祭祀,永怀敬畏。”
契约成!
幻影消失,归于平静。
江怀怜手中的契约匙已经从简朴变成了华丽,精美的花型镂雕宛如天工。
而就在她在触碰契约匙的一刹那。
一个褐发青眸的漂亮少年幻化在她的眼前。
少年带着纯净的味道,整个人充盈水嫩得像是清晨的露水。
短短的褐发卷翘蓬松,还藏着一对小巧的鹿角。
他的眼睛明亮,又圆又大,是标准的杏仁眼。
没有人会不喜欢这样的一个孩子。
但现在他一副又想抱又不敢抱江怀怜的样子。
杏眼还止不住地偷瞟沈宴轻。
江怀怜没有察觉生的异样,主动伸手抱住了他。
“生?”江怀怜下落的身体被生的叶片托住了。
“主人!呜呜呜啊啊啊啊,我好想你!”生也不顾沈宴轻的眼神警告,直接枕在江怀怜的肩膀上哭了起来。
豆大的眼泪不要钱得往下掉。
“你怎么才来啊,我都等了几千年了,我差点长蘑菇了呜呜呜。”生扒拉着江怀怜,一副江怀怜负了他耳朵样子。
“几千年?”江怀怜闻言眯了眯桃眸。
她对生的印象只是在游戏中,关于生的设定都是游戏官方给的,其他的她并不知情。
但生这一番话的意思好像是他与自己遭遇变故被迫分开……
“呜呜。”生本来准备一兜子全说了,却突然闭上了嘴。
只有他知道刚刚沈宴轻扫过来的眼神又多恐怖。
“我们先出去吧。”沈宴轻打断两人的对话。
“嗯。”江怀怜此行的目的就是找到生,但她现在却多了许多疑虑。
关于为什么生会说出那番话,关于……生好像和沈宴轻有关系。
江怀怜看出了生和沈宴轻有事瞒着她,但她也不急于知道,很配合地将生收回了召唤空间,与沈宴轻并肩离开。
这一次她的手又被牵住了。
她转头看向沈宴轻,但沈宴轻没有看她,就像是做了再正常不过的事。
江怀怜挑了下眉,就当是刚才你救了我的报酬吧。
两人又是很顺利地找到机关被传送出了遗迹。
许多人都围了上来。
“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里面有什么宝贝?”
“其他人呢?”
“怎么就你们两个出来了?”
各种问题迎面而来。
江怀怜正要说话,沈宴轻却在她之前开口了。
“里面皆是机关,我们还没寻到宝物就被传送出来了。”沈宴轻淡然道。
凤眸平静,神情自若。
沈宴轻这样没人会觉得他在瞎编。
更应景的是,有几个少年突然从天而降,显然也是被传送出来了。
“卧槽,啥都没有,在里面转了半天都快吐了,这哪是遗迹?”
“就是,是迷宫吧,绝了,下次这种事我再也不抢着上了。”
“尼玛,就我一个人踩了机关被挂了半个时辰吗?”
“别说了,我两眼一抹黑,差点没疯。”
梓月也出来了,赶忙跑到江怀怜身边。
“小姐,里面也太黑了,你没事吧。”梓月上下打量着江怀怜,生怕她出事。
“放心,我没事。”
这场面直叫众人深信不疑。
江怀怜看着沈宴轻线条冷峻的侧脸,觉得这人说瞎话的本事可以和自己比一比。
接着,所有少年们都毫发无伤地出来了,但都恹恹的。
“真的什么都没有?我不信,我要亲自进去看看。”
“我也是,你们这群娃娃就是没用,快输灵气,我也要进去。”
各大势力的大能们不信邪了,万年不出的遗迹现在横空出世了怎么可能只是迷宫那么简单?
一时间阵法上挤满了人。
江怀怜在旁边默默看戏。
就在灵气被输入的那一刹那。
山中的雾气又开始弥漫。
这一次不是从空中向下,而是从遗迹本身。
所有的植被都向地下隐没。
整座遗迹以极快的速度化为各种藤蔓潜行消失。
阵法上的人落了个空。
“怎么回事?遗迹怎么消失了?”
“这什么情况?什么都没拿呢就这么消失了?”
“那不白跑一趟吗?”
他们骂骂咧咧的,又没其他办法,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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