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报员踌躇片刻,“回皇上,根据星象显示,不出半月便有转机。”
“出去吧。”
室内只剩靳煜和高笑两人,高笑瞪圆眼睛,“他不会算那么准吧?”
靳煜复又翻看桌上的奏折,“你觉得自己是灾星?”
“那倒没有,”高笑走到桌边,俯身用手撑着下巴,“天欃就是彗星嘛,他们管这个叫扫把星,这个我知道,但是我就怕他神神叨叨要是真说出来异世之人的,那不就麻烦了嘛!”
靳煜曲指弹了下高笑的脑门,免得她杞人忧天,“他一个小官吏,哪有胆子算皇上和后妃的命格,就算他真有本事算出来你我的身份,你觉得他敢说吗?他说出来这种怪力乱神的话,会有人信吗?”
想想也是这个道理,高笑放下心来,“那我去写稿子了,得让百姓知道雨快停了,免得人心惶惶的。”
“别写的太具体。”靳煜嘱咐道。
“知道了,怕生变化嘛!”
玉弗成自打在圣上面前应下了差事,回家之后殚精竭虑,熬了好大的心血,前后思量好几遍终于把方案呈到了靳煜的面前,就算是精简句子,还是写了厚厚的一沓纸,靳煜认真的读过,当真觉得不错,便着令玉弗成撑着一把老骨头,亲自督办此事。
此事事关重大,玉弗成到了这个岁数还能遇上这件挣功绩的事,自然十分卖命,但是头一件要着手的事,就碰上了硬钉子。
既然要赈灾,那么银子就是头等大事,玉弗成也不摆架子,亲自往户部去,去的时候宋岩好茶好水的招待,礼数周全,但一提钱,就丧着脸哭穷。
看着宋岩挺着圆鼓鼓的肚子,滚刀肉一样下不去手,玉弗成一时也拿他没辙。若是搁在平时,玉弗成有的是手段从他手里抠钱,但是眼下赈灾在即,宋岩就是张罗没钱,玉弗成眼瞅着时间消磨,一气之下也顾不得身份,直接进宫告了御状。
万没想到,宋岩活了一把岁数,脸皮长得比岁数更甚,到了御前仍旧是一副哭穷的嘴脸,“皇上,并非是微臣可以拖延,实在是国库拿不出这一百万两啊。近年粮食欠收,皇上体恤百姓,下令减免赋税,国库本就不丰盈,前年修建避暑行宫,去年又翻修了安国寺,户部实在是拿不出这一百万两,求皇上明鉴。”
靳煜冷眼看他跪在底下装疯卖傻,你这么哭穷还有五十万银两拨给裕王建府邸,贪心不足。
玉弗成见状也顾不得什么身份,也跪在地上,满脸悲切,“皇上,此银两并非老臣信口胡说,重整虔州,修建水利,这已是减到不能再减了。”
两个老头当即在下面你一句我一句的争吵起来,吵得靳煜一个头两个大,“好了,两位爱卿所言不无道理,容朕考虑考虑。”
送走了两个老家伙,靳煜翻开往年的账册,以前这个皇帝还真是一个基建狂魔,隔三差五就要修房子,还要修好的,银子流水一样花出去,得亏他爹能挣,不然留给靳煜的就是一个濒临破产的大燕。
可是这些盖房子的花销,确实和宋岩说的对上了号,倒让靳煜没法反驳他,自己眼下没有证据,又不能说宋岩有私库,想来想去都没有一个好办法。
靳煜在殿内愁的来回踱步,茶饭不思,万师成在外头干着急,想提醒皇上注意自己的身子,又担心自己贸然进去,惹得圣颜不快,思来想去,便让关小楠去甘泉宫请高妃娘娘。
高笑才出宫送完稿子回来,就被关小楠请到了养心殿。
见着靳煜愁眉紧锁,“又出事了?”
靳煜点点头,把玉弗成和宋岩的事一五一十的讲给高笑听,“我算过,一百万两这个数字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国库应该也是够用的,但是宋岩这个貔貅就是不松口,他都流油了,还贪。”
宋岩掌管户部就相当于握住了大燕的钱袋子,竟把国库当做自己的私库,当然是一文都不愿往外放。
高笑若有所思,突然抬头,惊奇问道:“一百万两,你怎么算出来够用的?”
靳煜停下来回踱步的脚步,白了她一眼,“我有一个政治经济学的硕士学位,而且这种东西都有往年的对照,扣除这些贪官吞掉的比例,计算出个大概并不难。”
高笑眨眨眼,“你不是学新闻的吗?”
虽然高笑问的问题都没什么意义,但靳煜还是耐心回答:“那是我研究生辅修的课程,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个人力资源的学位。”
学霸啊,高笑撇撇嘴,竖起大拇指。
靳煜现在心里烦躁,按下高笑的手,“既然来了,帮忙想办法,我记得你学的不是历史吗?”
高笑觉得自己的男朋友对自己可能有点误解,嘴角抽搐,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尖,“这是一个架空朝代,我就算通读中华上下五千年也没有用,还有,你当初招我进公司是看中我的历史专业吗?”
“不是,”靳煜摇摇头,“当时就觉得你能忽悠。”
男朋友还真直,高笑揉揉太阳穴,“那你是想让我从宋岩那忽悠出来几十万两白银?”
靳煜纠正她,“一百万两。”
“一百万,一百万,”高笑揉揉鼻尖,念叨着,突然眼珠一转,“我有个昏招,你要不要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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