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棂头发高高束起,一身白色的劲服,坐在京城第一酒楼天下酒楼的屋顶上嗑着城东瓜子铺买来炒香的瓜子,眼睛看着楼下的吵闹,嘴巴嗑开一个个瓜子壳,咔咔作响。
楼下是当街强抢民女的戏码,一身形肥硕的华服男子看上在胭脂铺挑选胭脂的白衣姑娘,命家仆强行带回自己府中,做他的第十八任小妾。
白衣姑娘死活不肯,哭哭啼啼地向周围百姓求助,百姓虽然唾弃华服男子的行为,但也无人敢招惹是非。华服男子看出百姓的态度,得意不已,硬拽着白衣姑娘的手,将她拖走,白衣姑娘却是拼命挣扎,一时间,僵持不下。
这情况跟戏文里的情节一模一样,十分有意思。梁棂嗑瓜子越嗑越起劲,速度也是快了许多。
慕燎一身红衣缓缓落在酒楼的屋顶,手持铁扇站立在梁棂身旁,长发用红色的丝带系着发尾,清俊的脸庞,眼角下藏着一颗泪痣,让人不禁感叹世上竟有如此出惊艳之人。他笑道:“梁棂,你别老是嗑瓜子行么?我隔这么远都能看见你门牙的牙缝。”
“慕燎,你别老是穿骚包的衣服行么?看起来像牡丹花似的。”梁棂说着话,嘴巴也没停下嗑瓜子。
慕燎展开双手,低头巡视全身,微笑对梁棂说道:“我觉得我的穿着没有任何问题,是你眼睛的问题,你该看大夫了,或者说你嫉妒我比你好看。”
“你说的这个事回头有空再说,本姑娘现在要去做戏文里英雄救美的白衣公子。”梁棂直线飞身下了屋顶,右手抽出腰间的软剑,俯冲向下刺向街上身穿华服的男子。
慕燎看着满屋顶的瓜子壳,无奈地看着飞下去的梁棂。
“公子小心!”华服男子身旁的家仆警醒,立马拉开自家公子,躲过梁棂的剑。
梁棂刺空,剑尖直接刺向地面,剑身与地面形成一个弧度,借此发力转身,跳到白衣姑娘的面前,冷酷道:“姑娘,你没事吧。”
梁棂面容清秀,肤色白皙,又是男子打扮,白衣姑娘顿时心生好感,“多谢公子出手相救,我没事。”
梁棂看到了姑娘脸上那一抹红晕,想着“我果然做成戏文里被姑娘芳心暗许的白衣公子“,随即对华服男子大喊:“大胆狂徒,竟然敢当街调戏民女,今天老子不打到你亲妈都不认得,你就不知道王法何在。”话音刚落,左手发力,移动身法,给他的五个家仆每个人扇了一个大耳光,家仆来不及反应,就被脸上的力度掀翻在地,脸上立刻显现五指印,嘴角流血,倒地不起,华服男子慌张不已:“你别过来啊,我可是礼部侍郎刘大人的儿子。”
“那就没错了,打的就是你。”
“哪来的刁民,信不信我爹让你五马分尸!”华服男子立刻瞪大眼睛,随即眼睛一黑,顿时剧烈的疼痛涌现。
梁棂把软剑收回腰间,用自己的双手握成拳头,上来就朝他的眼睛狠揍一拳,接着鼻子,脸颊,胸口,腹部接连挨了几十拳,“啊!啊!啊!啊······”
每一次的惨叫都会伴随着华服男子牙齿的脱落或鲜血的涌出,以至于梁棂的拳头上都是血。
街上百姓远远围观,有的皱着眉头,摇摇头;有的捂脸受到惊吓;有的发出一串“咦”表示不忍直视,但是没有一个人敢靠近。街角边上的乞丐摇摇头,“我活了几十年,第一次觉得做恶霸的真惨。”
“收工。”梁棂呼出一口气,华服男子躺在自己的血泊里,已经没了人模样,看似只剩出的气,没了进的气。梁棂挺满意自己的杰作,脸上有了笑意,只是她的脸上沾染着华服男子的血,这笑有些瘆人。
她拿出戏文里描述白衣公子的举动,表现得谦逊有礼,对白衣姑娘说道:“姑娘,你已经安全了。”
人家姑娘先前就被她打人的举动吓得脸色发白,现看她满脸的血还有那瘆人的笑,哪管她是救命恩人还是翩翩公子,当即花容失色,哇哇大叫地跑走了。
梁棂看着白衣姑娘逃走,有些莫名其妙,她环顾四周的百姓,百姓也吓得四处逃窜。
慕燎在屋顶看完整个过程,直翻白眼,甩袖子离去。
至此,京城开始流行血拳杀人魔的传说——一个用自己的拳头满足自己杀人乐趣的变态杀人魔,会假借救人名义来殴打强抢民女的恶霸,打至血肉模糊为止,流窜于京城街巷,令人闻风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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