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羊城、海寿医院、首席顾问办公室。
门外,站着一群心急如焚的主诊医生们,就连院长本人也赶来了。
情况很严重!
他们敬仰的首席顾问“郑家平”先生,已经反锁在里面,整整好几日了。
吃喝拉撒都在里面,跟自闭了似的,而且更奇怪的是,总能听见郑家平在里面念念叨叨,自言自语,十足十就是一个精神病人。
“郑先生,您没事吧?应应我们。”
“郑教授!你开开门。”
“郑教授!”
人们担心地叫着。
但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海寿医院院长一跺脚,说道:“要不……撞门吧?”
众人交流了几个眼神,也就点头赞同了。
轰嚓!
找来了几个身材壮实的保安连翻撞门,终于是撞开了。
门推开一瞬间,一股冲天的酸臭味道扑鼻而来,几乎让所有人都作呕。
只见昏暗的办公室里,凌乱不堪,乱七八糟,只有办公桌亮着一盏台灯,那儿坐着一名满脸憔悴的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正是郑家平。
郑家平双眼深陷,脸色发青,头发蓬乱,腰都直不起来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桌面的几页已经充满皱褶的A4纸,像是被吸了进去,就连人们撞门而入,他也没什么反应。
“郑教授?”院长捏着鼻子,低声道:“您……您没事吧?”
郑家平缓缓地抬起了头,忽地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有些悲怆,有些心力交瘁。
是的。
他一直在研究张伯胜交给他的那千金方正本的七种病理!
起初研究的时候,他自信满满,胸怀热血,以为仗着自己医学知识深厚,大不了两三日就研究透了。
但结果呢?
越是研究,他越是觉得其中变化无穷,其中深奥晦涩。
所以也就废寝忘食,丢了三魂七魄地,盲目地研究。
最后钻了牛角尖。
他都快得了抑郁症了,如果不是有人撞门入来喊来,说不定他活活昏死过去。
真的太难了,世界居然有这么深奥博大的医术,那个张伯胜是怎样理解,怎样剖析的。
“如今我才明白,我真是身为井底之蛙恍然不知。”郑家平叹气道:“愧对教授二字。”
众人面面相觑。
心说郑教授到底遭到什么程度的精神打击?都成了自卑狂了?
“罢罢罢。”郑家平吃力地站了起来,拂袖道:“院长,我才疏学浅,实在愧当首席顾问这一职位,所以我选择还是辞职,等我回炉再修十年,再来悬壶济世。”
“啊?”院长呆呆地道:“您……您……您……”
“我主意已决,不必多说。”郑家平攥紧了这几张A4纸,沉声道:“看来有必要找师父他老人家一趟,他老人家肯定能领悟张伯胜这一套病理。”
……
羊城、荔湾区、长沙街。
这条街,是著名的国家A 级别的文化遗产重点保护对象。
林列着一座座古朴返璞的具有岭南特色的西关大屋。
其中在街道深处,有一座西关大屋格外惹眼,青砖堆砌,高墙大院,格局显得恢宏清真,一眼望去,像是回到了百年前的老年代,层层传统感觉扑面而来。
这座西关大屋挂着一面门匾,写着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曹府!
左右有对联,左是杏林泰山北斗,右边是医术冠绝天下。
更重要的是,有四名身穿军服的士兵站在门前站岗,手里握着枪,站得笔管条直,眼神锐利,有很强警觉性,绝对是某个精英部队里调来的尖兵。
能有这种规格的士兵来盯哨,就可想而知这间西关大屋的主人的地位有多高了。
这个时候,街道外面急匆匆走来了一名神色憔悴的中老年男人,他手里攥着几张A4纸,正是从海寿医院马不停蹄赶来的郑家平。
“站住!”四名士兵立刻喝道。
郑家平赔笑道:“劳烦几位通报一下,告诉老爷子,就说郑家平来了。”
“曹老先生有话,近期不会客,谁来也不管用,回去吧。”为首一名士兵沉声道。
“我……我真的有急事。”郑家平面色为难地道。
“不好意思。”士兵摇头道:“郑先生,我也认得你,但你知道规矩的,曹老先生是院士级别,国家高度保护,没老先生首肯,谁也不能进去。”
郑家平咬了咬牙,说道:“开开面行不?”
“不行!”士兵严厉地道。
“好吧……”郑家平点点头,扭身走了出去,然后猛地冲向院墙,什么都顾不得,就是往爬,冲着里面大叫道:“师父!师父!!我是家平呀,我有大事禀告,您见见我,师父!”
这一下子。
四名士兵脸色大变,飞快地冲了来,七手八脚把郑家平给摁在地,一顿暴打。
“大胆!”士兵大喝道:“胆敢骚扰曹老先生,单凭这一条,就够你坐半年牢的了,来人!抓他去警局,关几天再说。”
两名士士兵揪着郑家平就往外拖。郑家平挣扎着,还在拼命喊师父。
就在这么一个关头,忽听得西关大屋那扇用昂贵的铁梨木打造的趟栊门缓缓推开,出现了一条老态龙钟的身影,声音也伴随着响起:“放开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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