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多铎手上握着两白旗,兄弟俩更是野心勃勃。
“汗王,又是汗王,你应该去做他的儿子!”代善喘着粗气,岳托根本是一点都不帮他的阿玛,而是偏向那个皇太极,对他恩宠有加的叔叔,这点让代善很是嫉妒,这明明是他家的长子,不是皇太极家的。
“阿玛,小小的朝鲜,只要派几千人威慑一下,然后让使节去一次就行了。”岳托皱着眉头,笑嘻嘻的继续劝阻道。
他没办法,谁让代善是他爹,总比汗王皇太极来的亲。
代善最后还是被岳托气冲冲给堵回了自个的贝勒府,兵马没着集结成,派去集结两红旗的信使也给半路劫回城里,最后岳托才去向皇太极和众位贝勒禀告。
皇太极和诸位贝勒刚刚从岳托那里得到消息,四大贝勒一个不少聚在皇太极的大帐里,如今大帐里已经不如当初皇太极刚登汗位那会了,四大贝勒地下龌龊,表面上至少还是和和气气的。
自打四大贝勒之一的莽古尔泰病到连四大贝勒集会都不能参与,镶蓝旗就给皇太极直接分封给了济尔哈朗,表面上济尔哈朗立场中立,和代善父子俩关系较好,但实际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济尔哈朗听的是皇太极的,也就代善那蠢蛋看不出来。
岳托看的明白,所以他没向自家阿玛一样连通报一声就直接带兵要去朝鲜,这不跟二贝勒阿敏一个心思?跑到朝鲜称王称霸,连盛京都不回?
恐怕到时候皇太极第一个要拿自家开刀,还留在盛京城里的自己就是再被皇太极赏识,为了防范代善,也得狠下手来。
想想那阿敏如今是什么下场?虽然没死,可兵权一来二去也被剥夺的差不多了,那可是老汗时候最信任的人物,如今却落得凄凉,连盛京城里的府邸都没人敢进门。
至于济尔哈朗,那厮一向是个墙头草,与自家关系好也是为明哲保身,谁让诸多贝勒里,势力最强的皇太极已经有了两黄旗,这要是再加上镶蓝旗就得引起其他贝勒的反应,甚至其他贝勒联合起来和皇太极对着干都有可能,这是后金,可不是大明那般礼教森严,谁拳头大谁就能当汗王,济尔哈朗和皇太极都不是笨人,知道分寸。
多尔衮兄弟俩手上握着的实力也不小,偏偏两个人是兄弟,插不进一个济尔哈朗,而且皇太极也不会允许贝勒里实力失衡,那剩下只有代善、岳托的两红旗,父子俩面和心不和,多一个济尔哈朗也不多,妨碍不到贝勒的底线。
只是偏偏代善真当回事,他真当济尔哈朗是真和他一条心,甚至迫不及待的跳出来挑战皇太极汗王的权威。
连通报都不做,直接就带着两红旗去打朝鲜,你当济尔哈朗还会站你那边?恐怕亲儿子都要大义灭亲了。
诸贝勒暗地里笑的笑,冷眼旁观的冷眼旁观,唯独代善还在那里叫嚣。
“汗王,你说一声,到底打还不打!”代善喘着粗气,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至少让诸多贝勒知道他还没那么蠢,知道听了岳托的劝过来请示皇太极。
皇太极笑了笑,他清楚代善的脾气,从先王努尔哈赤知道代善和大妃有染开始,皇太极就把自己的这个长兄的脾气摸的一清二楚,背地里是谁告的密贝勒们心里有素,敢说出来的一个都没有。
“不就是正红旗死了一个额真……”多铎难免有些年轻气盛,平日里代善借着兄长的名头没少给多尔衮兄弟脸色看,逮着机会自然要嘲讽一翻,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多尔衮眼色堵了回去。
“尽瞎说,这不是小事,大金国自立国起就没不清不楚死掉一个额真!”多尔衮不比多铎那么鲁莽,愤愤的应腔道。
多尔衮表面上是支持代善的,三兄弟自从大妃阿巴亥死后就极得皇太极的赏识,这个大妃和与代善有染的妃子一点关系都不搭,单皇太极甚至把两白旗都给了多尔衮、多铎、阿济格三兄弟,多尔衮三兄弟平日里靠向皇太极,明哲保身居多。
代善脸色并不好看,但不好在皇太极跟前发火,多铎毕竟是小辈,自己好歹也是叔叔,而且多尔衮已经和了稀泥,甚至还摆出赞成的姿态,自然不好再追究。
“咳咳。”皇太极假咳一声引来诸位贝勒、贝子的注意力。
“朝鲜那边不用多问,让岳托去那主持大局,我相信他能做好。”皇太极淡淡的做了决定,也是现下让大帐的诸人都能满意,这事和多尔衮、多铎兄弟没关系,济尔哈朗半眯着眼睛,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一开始代善发难就这样子,直到皇太极做了决定才微微睁开。
济尔哈朗在诸位贝勒里和皇太极的血缘最是生疏,他自己的父亲舒尔哈奇就是死在努尔哈赤手上,兄弟阿敏如今也早不如前,被皇太极打压的厉害。
“岳托他、”代善虽然还想反对,此时岳托自己站了出来打断代善的话。
“阿玛,我会解决好的,定然不会让阿玛和众位叔叔多心。”岳托是小辈,自然要摆低姿态,大帐里按辈分算,他也得姿态摆的低一些才不能让别人看不惯他。
岳托主动应承,代善只得怏怏的坐回位置,总觉得自己有够凄凉,连儿子都要反对自己,这时候他总算脑袋清醒一些,本来寄予厚望的济尔哈朗显然不会拉他一把,这事也就成了定局。
代善不强行要带兵去朝鲜,岳托第二天就领着一千镶蓝旗往朝鲜去,皇太极的口谕也被带了去,语气上很不好。
等消息传到平安道的时候已经过了十几天,连火上浇油的作用都不曾有,缘由平安道的消息早就传乱了,流言飞的太多,真的假的都没人分不清楚。
今个一大清早,义州府里刚刚安分下来没多久的庶尹又焦头烂额起来,失踪了十三天的‘大明特使’回来了,就出现在义州城里,庶尹兴冲冲的让人去抓,结果跑回来的只有几个,剩余的还都遍体鳞伤。
“怎么回事?”义州庶尹威严十足的问道。
“大、、大人,城里闹事的大明人、、好多。”回来的人断断续续的说完,然后头一歪,昏死过去。
闹事?大明人闹事?义州庶尹脸色一刹那白了,强自镇定的问了另一个受伤轻点的详细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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