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你是打心里排斥那样做,还仅是怕被人误会,才不想再做?”
“我,”杜颉抬头迎上杜赫澄澈的目光。“我心里是喜欢那样做。”
“那就行了。人生在世,需要顾虑的事太多了。我们还年轻,正该随心所欲,听从内心的声音做事。”杜赫笑了。
从那以后,他们更加谨慎的玩过几回。可这样非常态的举动终究不可持续。
学校每周日下午放假半天,杜赫通常会拉着杜颉去外面的网吧玩游戏。他常说学习虽重要,劳逸结合效率更高。一个下午,他们走进县城临河边一家叫企鹅网吧的网吧,里面人满为患,空气混浊。
杜颉对游戏并不痴迷,他玩了会儿后就退了出来。浏览新闻打发剩余的时间。不小心点中了网页右下角的广告,弹出一个衣着暴露的美女图像,看得他面红耳赤,心砰砰直跳。想要叉掉,又没点准,链接到了另一网页,呈现在他面前的是无数极具冲击力的小图片集合。
那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春梦,梦见一个面目模糊的女子。次日一早,趁众人没起床,悄悄换过脏了的内裤泡在桶里。白天上课时杜颉才注意到班上有那么多女同学。以前他眼里只有同学,如今忽然有了女同学的概念。
他中午回去洗内裤时,杜赫发现了,问他,他说了做春梦的事。
“以前从没见你做这样的梦。”杜赫紧锁眉头。“自从一个星期前我们一起玩过后,你就没自己弄过?”
“没啊,最近的课程让我很吃力,我没心情玩。”
“我们现在玩一把?他们都睡下了。”
杜颉没有拒绝。可是这一次,当杜赫的手碰到他时,他觉得有些别扭。那天下了晚自习,他们一起回宿舍。杜颉拉着杜赫刻意避开了班上其他男同学,已是深秋,桂花浓郁的香味飘散在寒凉的空气里。天上挂着一轮残缺的月,杜赫永远都忘不了。
“你想说什么?”杜赫笑着问道。
“你是不是猜到了。”
“熟归熟,我还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我们以后不要那样做了。我觉得别扭。”
“好。”
杜颉没想到杜赫的回应这样简单和轻淡。他还怕说出来会伤了他的心,毕竟这是一种拒绝。一直以来,杜颉都认为他们可以毫无顾忌的为了彼此最隐秘的快乐而相互帮助,是最亲密的友谊的体现。
“你没什么要说的吗?”杜颉问了一句。
“说什么?上次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尊重你的决定。”杜赫依然笑着。
“嗯,如果你还是需要我的帮助,我也可以的。”不知道为何,杜赫的笑让杜颉有些忧伤。
“不用了。即便不做那些事,我们依然是最好的朋友。”
这一句话让杜颉放了心。
杜赫几乎一晚没睡。他喜欢那种亲密无间和独一无二的感觉,从心灵到**,这让他觉得安全,哪怕是做朋友!当他说出那个“好”字,意味着他在杜颉那里已丧失了独一无二的地位。他虽聪慧,有着同龄人所不及的老练通透,却也有其局限所在。他忘了人与人终究是不同的。他以为的丧失,并不一定就是杜颉所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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