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黎娘大笑,仿佛是看见天下最大的笑话,可又笑声中透着悲哀。“我在这里待了一年,这一年里,你对我无微不至,你关心我,你心疼我,你对我甚似情人的暧昧,尽管是因为一个叫做东沁的女人,我也知道或许我身上有什么和她有关系,那都没关系,只要她不出现。你知道我之前过的什么生活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人人都嘲笑我……可这一切被另一个与东沁有关的女子给抢了,这代表着我又要回到以前的生活,所以我留了下来,你也同意了,我以为我还是特别的,但我错了……”所以这个女人,我不会让她活着。黎娘没有说出剩下的话。
“黎娘,你,越距了。”万凌琅只有一句。
他带着孩子去往东沁离开的方向,留下独自大笑的黎娘。
“一句越距了就想概括了所有吗?倘若我不愿呢?哈哈哈哈哈……”
这边万凌琅却是跟丢了东沁的踪影。
不知的是东沁走进了一个峡谷,里面花草鸟木,莺飞草长,鸟鸣声环绕,还有淡淡的曲音。随着东沁越走越深,离曲音就越走越近,直至一间竹屋前,东沁才想起,这是昨晚听见的那首曲子,自己还哼了词。
突然,曲停。
一名男子从竹屋中出来,一袭青衣,头束冠发,朗朗面目,剑眉星眸,高鼻薄唇,实乃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他对着她笑道,“东沁?进来坐坐?”
“好。”东沁竟然下意识的答应了。
她走到竹屋,疑惑的盯着男子,问,“我们相识吗?”
“相识。”
“不相识。”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说“相识”的是那位男子,而另一句话则是抱着孩子的万凌琅说的。
三人就在峡谷中互相瞪眼。
“你是谁?”东沁不理万凌琅,问男子。
“你想知道?”男子说。
“是的。”
“那你亲我一口——”
“我突然不想知道了。”
“骗你的,”男子笑道,“子墨,乐子墨。”
“乐子墨,很好听的名字。我记住了。”她挥了挥手,准备离去,“我丫鬟不见了,我要去找她,再见!”
“好的,往峡谷在一里,在那里或许能看到你的丫鬟,不过小心我的花草。”
“好的,谢谢。”
东沁越过万凌琅而去。
万凌琅恶狠狠的对乐子墨说,“看来是我对你的花草太好了。”
乐子墨回,“看来是我对你的儿子太好了。”
万凌琅也不继续磨嘴皮子了,跟上东沁。
三个人并肩沉默着。
“娘亲!娘亲要抱抱!”青泽大喊。
万凌琅示意。东沁只好接过孩子抱在怀里,教育道,“别乱喊,我看你这么像糯米粘人,就叫你小糯米好了。”
“哼!”青泽扭过头。
“咳……东沁,刚才的事我给你道歉……”万凌琅突然开口。
“什么事?”东沁问。
“你不记得就算了——”
“啊——是那件事啊。我没放在心上,话说,乐子墨是谁啊?为何住在那里。”东沁笑道。
万凌琅听到,沉默了一小下,但掩饰不住眼中的哀伤,“……乐子墨,就是一个大夫,你管那么多干嘛,你喜欢他啊?”
东沁不知道他在哀伤什么,打趣着回,“是啊,我看着挺令人欢喜的。”
是吗?
是劫躲不过,我们终究又回到一条线上了吗?
又是月夜。
东沁坐在床边,突然问自己道,“我真的是东沁吗?”
晚聆将毯子披在东沁身上。“小姐,你是。”
“但我怎么觉得,她们是在看我又不是在看我。”她拉拢毯子,“东沁到底是谁?我又是谁?”
“哐——哐——哐——”
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晚聆不给开门。
“开门吧……”
“小姐——这么晚了,你需要休息……”晚聆气道。
“人生不差这一天。”她解释。
但开门之后不是想到的那个人,是黎娘。
“你来做什么?”晚聆没好气的说。
“晚聆!”东沁教训道,“来者是客,请吧。”
黎娘跟着进来,环顾着四周,说,“过的不错嘛,看这装横,他对你不错?”
“喝茶吧。”东沁沏了一壶茶出来。
黎娘就这样端坐在她的对面,看着茶杯里漂浮的茶叶,思索着什么,随即妩媚的笑着,不同以往的的楚楚可怜。
“你想知道为什么你叫东沁吗?”黎娘问。
“不太想知道。”东沁本来疑惑的心从黎娘嘴里说出来就不那么疑惑了。
“那又怎样,只代表现在,不代表以后。”
“所以你想怎样?”
“不想怎样,”她从衣袖里掏出一面镜子出来,“只是给你捎个东西,收不收在你。”
说罢起身就要离去。
“等等!”东沁突然出声。
“有什么事吗?”
“这是什么东西?”
“啊!忘了给你说,它名,”黎娘顿了一下,“忆生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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