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此处,黄沙铺地,人迹罕至,此处依山而溪,时而从远处传来嗒···嗒···嗒的声音,向东再走五十里便是那铁匠的住处。
“就是这儿?”刘琏挑眉问道。
“是的,大人。”
话音未落,刘琏便走了进去,院子中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兵器,乃新铸不久,随处都是散乱的图纸,上面画有各式兵器,又见一壮汉在炉前打铁,皮肤黝黑,青筋暴起,满头大汗,好似沉迷于打铁中,不知来人。
这时,刘琏假装咳嗽一声,引起那壮汉的注意。
“是要卖铁不。”壮汉没有抬头边打铁边喊道。
“是,不知怎么个卖法?”刘琏道。
“一斤铁十两银子,两斤铁二十两银子,就这样算下去······你有多少铁?”壮汉放下手中的活计走向刘琏。
“家中藏铁甚多,带来不方便,想着先去询问一番,定好价钱,稍后便命仆人推车送铁。”刘琏说道。
“嗬,那就明日送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壮汉撇下二人继续打铁。
于是,刘琏便假装打道回府,“走,明日过来送铁。”临走时还不忘瞥一眼铁匠。
“看见了吗?到处都是兵器,还有图纸,一个打铁匠铸那么多的兵器有何用?”刘琏对单雄说道。
“属下也觉得有些奇怪,一个铁匠哪来那么多的钱,就算是打铁也得能卖出去啊。”单雄答道。
“走,去庄稼那看看。”
于是,二人又去了庄稼地里,眼前所见之景,一片荒芜,杂草丛生。
谁知这庄稼竟被荒废了,只剩大片大片的野草,空无一人。
此时,从远处走来一位身着锦绣华服但满身灰尘,头发散乱的男子。
刘琏上前拦住问道:“公子,这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这······这······唉······一言难尽啊。”
“一言难尽?可否细细说来?”单雄问道。
“都怪那打铁的,非要收铁换钱,这不百姓们纷纷把铁农具送去他那,这样一来,地没人耕了,庄稼荒废了,我们这些地主也无利可图了,便落到今日这般田地。”男子垂手跺脚哀叹道。
“公子,可知那打铁的收铁要作甚?”
“谁知道那孙子想干啥,原本我们这儿还好好的,自从那个姓霍的就任知县以来,打着民绅要平等对待的旗号,搜刮地主们的钱财,说是给穷人,乞丐们。我看是都揣进他自己的腰包里,还鼓动那些农民和地主斗争·······真是一言难尽啊!”
刘琏点点头,给了单雄一个眼色,“公子,这是一点心意,你拿着!”单雄从腰间解开钱袋,拿出几两银子递给那位男子。
“好好,真是好人,谢谢。”男子自是感激不尽,拖着腿,便离开了。
“单雄,看来不只是那打铁的有猫腻,是连那姓霍的知县也有猫腻啊!”
“那大人打算怎么办?”
刘琏说道:“先回去吧!这还需从长计议。”
“是。”
说罢二人一同向府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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