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使人在省委大院里偷窃重要的卷宗,性质很严重,只有你承担了相应的罪责,你儿子才能洗清身上的责任。”罗子良不容置疑地说。
“我知道了。”吕项明说完缓缓走了出去。
看到吕检察长走了,秘书孟恩龙走进来收拾茶具,一边收拾一边忍不住说,“罗书记,吕检察长这次终于伏法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有结果呢。”
罗子良说,“事情也许没有那么简单,可能是他以退为进的方式罢了。”
“这话如何讲?”孟恩龙问。
“对法律法规,吕项明清楚得很,他主动交待一些我们掌握的违纪问题。这些罪行加在一块,无非就是撤了他的省检察长职务,顶多再加上降职使用,他的工作还保得住,重要的是,这么多年的不法收入有多少,我们都不知道,他打的如意盘算呀。”罗子良说。
“罗书记的意思是要深挖到底了?”孟恩龙说。
“不挖行么?不调查清楚他的问题,老百姓会骂人的。”罗子良说。
“他在法院和检察系统工作多年,他的违法乱纪问题肯定会涉及到很多大案要案,这些案子的年限很长,时间跨度大,调查起来很困难啊,不好做。”孟恩龙说。
“不好做的根源在于,司法机关的案子带有专业性,和普通的行贿受贿有很大区别,调查案子的人,必须要学一些法律知识才行。”罗子良说。
“吕检察长的案子,最高检必定有派人来,他们肯定懂。”孟恩龙说。
“不能只靠他们。就算他们出面,只针对吕项明一个人,其他人呢?一个系统里,主官犯案,必定有很多虾兵虾将尾随其后,这些人也要严加处理嘛。”罗子良说。
“哦,说得也是。这就要考验省纪委办案人员的水平了。”孟恩龙认同地点头。
“我打算把你安排进省纪委去,暂时担任第五纪检检察室的副主任吧,专门去调查吕检察长的手下们。”罗子良说。
“我呀?”孟恩龙怔住了。
“是啊,你不能总是跟着我,也该出去历练了。”罗子良说。
“第五纪检监察室,是张建福的科室……”孟恩龙自言自语地说。
“对,他一年多以后就退休,只要你做得好,他主任的位置尽早是你的。”罗子良说。
“谢谢罗书记!”
省纪委第五纪检监察室主任是副厅级,对孟恩龙来说,那是鱼跃龙门了,说不激动那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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