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门外,王越开着车子离开田野,冲官道。
他把音乐切换到舞曲,动感的音乐立刻嗨了起来。
车速加到六十公里每小时,因为路况不理想为了安全只能慢慢提速。
两边的树木刷刷的闪过,荷香不断的一惊一咋的惊呼着。
张子筠也紧张的扶着把手,盯着前方,这样的高速体验还从来没有过。
谢宝清脸色发白,吓的说不出话了。
前面道路开阔起来,也很直。车速从八十公里每小时猛然加速到一百公里每小时。
荷香吓的发出惊叫声!
张子筠也不淡定了,不断地哀求王越:“你慢点,你慢点。”
谢宝清都吓的快尿裤子了。
车子颠簸的有些厉害,这样的速度保持了两分钟后,王越开始减速。因为前面有行人。
路的行人,看到一辆没有马拉的车子高速驶来,拼命的往路两边躲,那车子呼啸而过。
这样奇景,惊的他们都忘记咒骂了。
齐家庄巡检司巡检卢承德,悠闲的躺在椅子,看着差役兵丁们查验着过往的行人。
别看他只是从九品的小官,毕竟这里是京城的地界,平时一些小油水还是能捞一些的,小日子过的还算滋润。
正躺在那里要打个盹儿,猛的听见一阵奇怪的轰鸣声,打眼一看。
真是日了鬼了,只见一辆锃明瓦亮很奇怪的车子呼啸着驶来,那速度竟比脱缰的野马还快。
盘查的兵丁和行人被这景象吓坏了,先是一呆,接着哭爹喊娘的往两边躲,现场一片凌乱。
那车子略微减速,之后竟撞断用木制的拦杆,扬长而去。
巡检卢承德推开压住他的躺椅,爬了起来。他的,不知道谁把他撞倒在地的。
他一边捡起帽子戴,一边气急败坏的喊道:“给我查,到底是谁干的?”
车子又开了一段距离,王越才把车停路边,下了车。
因为他见那三个人真吓的不轻。
还别说,这年月的景色还是很有观赏性的,王越举目四望。
谢宝清腿脚发软的下了车子,一屁股坐在路边的草地,毫无官威可言。
王越看他的样子直摇头,大明官员的胆量还得练。
两位姑娘就比他强多了,张子筠神情稍定,安静的下了车,狠狠地瞪了王越一眼,有一种想掐死他的冲动。
荷香就没心没肺多了,兴奋的下了车跑过来,叽叽喳喳的向自己的小姐讲述刚才的经历是多么刺激。
张子筠手指一点荷香的额头埋怨的道:“都怪你,要不是你激他,怎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
“哈哈,小姐刚才多好玩,这就叫风驰电掣吧?”看来小丫头还念过书呢。
王越从车里拿出冰红茶,撞了撞张子筠示意她接住。
张子筠被他的动作搞的脸一红,那家伙根本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觉悟,怎能碰女子的身体呢?可是动作又是那么自然随意,想呵斥他,又觉得难为情。迅速伸手接过冰红茶,学着拧开瓶盖就喝。
哇,还真甜呢!
谢宝清斜躺在草地,指着王越埋怨道:“思华啊,思华!你差点要了本官的命哪!”
王越哈哈一笑:“谢大人,我可不敢谋杀朝廷命官哦。朗朗乾坤,天地可鉴!”
接着也递给他一瓶冰红茶道:“谢大人,喝点这个压压惊!”
张子筠哪里见过这样无法无天的人,这还是个秀才吗?
这家伙和那些循规蹈矩,唯唯诺诺的书生形象根本无法划等号。
王越见荷香在那里噘着嘴,也给她一瓶冰红茶。
小丫鬟立刻露出笑脸,喜滋滋拧开盖子喝了一口,这笑的就更开心了。
“康师傅冰红茶,广州?广州有这个吗?从那么远运过来,费用几何?”张子筠看着瓶子的字问道。
王越故作神秘的说:“此广州非彼广州。秘密,秘密!”
谢宝清也看着瓶子道:“这面有西夷文字,也有大食数字,这汉字好多都缺了笔画,好像是从草书中学来的。莫非西夷出产?这瓶子是用什么做的?”
“谢大人,这个可是中国生产的,不是西夷货!”王越把中国咬的很重。
张子筠奇怪的道:“中国生产?我怎么没听说过大明有此物?”
王越被他们的十万个为什么搞的头大:”此中国非彼中国。”
“真是一派胡言,只有我大明才能称的中国,那些蛮夷化外之地怎敢称中国二字。哼!”谢宝清坚决维护大明朝的尊严。
王越也认同道:“的确只有大明才是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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