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有人打开牢房:“43号犯人,提出去接受审问。”
43号正是余欣柔的囚服号,她躺在地上,没有一丝动静,宛若一个死人。
两名官差对这一幕习以为常,对她身上的伤痕也如同视而不见,一人一只手臂直接将她拖了出去。
昏暗的灯光下,男人坐在主位,地上躺着个极其肮脏的女人。
顾城渊的眸色幽暗,与身后的黑暗融为一体,嗓音冰凉冷漠:“说吧,你回岚州究竟是受谁的指使。”
听到声音,余欣柔手指动了动,透过散乱头发的缝隙看向那高高在上的男人。
她缓缓起身,紧紧盯着这个男人:“是那个女人让你来审问我的吗?”
顾城渊眸色有些不耐:“如果你还想活久一点,就别说废话。”
余欣柔也不在乎,只垂下头来,幽幽道:“好,你陪我一晚,我就告诉你真相。”
顾城渊眯了眯眸,一抹弑杀闪过,余欣柔只感觉到背后一阵凉意,一只脚直接踩了上来,她痛呼一声,回头望去。
莫玄的脸色阴沉,满是嘲讽:“就你?还想睡王爷?自不量力!快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哈哈哈哈。”余欣柔仰天长啸,两行泪夺眶而出,“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帮着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她到底哪点比我好?!凭什么你们都听她的话?凭什么?!”
余欣柔扯着嗓音,尖锐而嘶哑的声音传遍整个大厅,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殿中的几人却任何恐惧神色,莫玄脚尖用力,一字一句道:“你连宣姐的一个手指头,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好了,莫玄。”
顾城渊淡淡出声,他起身,脚步缓慢走到了余欣柔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狼狈不堪的模样,语气依旧平静没有丝毫的起伏,
“你就算不告诉本王实情,本王也自然能查的清楚。只是那样,你会死的很难看。”
余欣柔闭上眼,眼泪喷涌而出。
又是这样,这个男人永远都是这样。
不管她做了什么,是好是坏,都牵动不起他丝毫的情绪,只有在涉及到宣尹若的时候,他才能有稍微的变化。
余欣柔的声音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我也不知道,都是北梁皇帝让我这么跟你说的。他说,只要我将话带到,他就会保我性命,和后半生衣食无忧。”
“那宣煜呢?”
余欣柔摇了摇头:“我离开北梁前已经有三天没看到他了,他应当是被抓了吧。”
顾城渊眸光闪了闪,他所料不错,洛睿明没有放任何有用的消息给余欣柔。
洛睿明是否知道他和宣煜的计划,以及他在北梁安排的眼线,这些……余欣柔也统统不清楚。
她不过只是洛睿明丢过来的一颗棋子。
没有任何用处的棋子。
顾城渊没再停留,冷冷地丢下一句,直接跃过她离开了。
“随便找个地方,把她埋了吧。”
摄政王的小野猫又咬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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