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条命,他根本无法相让。
冗长的沉默之后,桂子墨点了头:“好,我答应你。”
他转身离去,没走两步又回过头来,郑重道:“记住,我不是在帮你。”
他是不舍得让小玥为难。
顾城渊看着桂子墨的背影,神色莫测。
祁文国加速了对东阳国的侵略,再加上新帝登基,上阳城根本无法顾及边城,仅仅一个月,边收复了边陲六座城池,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无一例外的是,六座城池的平民百姓几乎没有任何伤亡,甚至待遇比原来东阳国还要好。
对于他们来说,能好好过日子才是最大的幸福,因此,也没有什么反抗的声音。
反而是还没有收复的地方,听说新皇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儿,两相对比之下,反而还升起了尽快让东阳攻城的想法。
…
东阳国皇宫,御书房内。
地上一片狼藉,书卷茶杯花瓶扔了一地,一位身穿黄袍,头戴皇冠大约只有十二三岁的男孩满是愤怒地大吼:“朕说过了,朕只要他们别打到上阳城来就好!既然让几座城池就能搞定,国师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答应?”
在书房的正中央,唯一一个周围没有碎片的地方,站着一位长袍白发男子,正是从定安城回来的云从阳。
云从阳如今的身份除了国师,更是有先帝圣旨赋予托孤重担,在东阳的地位举足轻重。
云从阳微微低着头,没有一丝卑怯之意,语气淡淡:“臣已经同皇上说过理由了,那三座城池皆为东阳国机要之地,让不得。”
“朕不想听。”
哐当一声,桌上仅剩的一个花瓶被宗鞍砸了,好在还顾忌云从阳的身份,并没有砸到他身上。
“父皇是让你来保护朕的,你分明是想让他们打过来,想让朕死!”
云从阳抬眸,满是眼白的瞳仁让人看不清情绪,但却依旧让人心惊:“臣也说过了,只要陛下征兵,鼓舞士气,这仗,未必会输。”
北梁要的那三座城池里其中一个地势险要,最难攻破,只要派足够的兵力在那里候着,不管是祁文还是北梁,都没办法打过来。
“不行,那太危险了。”宗鞍冷着脸拒绝,“万一没成功,又和北梁撕破脸,那就真的是回天无力了,朕不能冒着个险。”
“国师,朕希望你能认清你的身份,东阳国姓的是宗,依旧是朕做主!”
宗鞍话都说到这份上,云从阳脸色也有些不悦,他沉着脸,终是不再开口,拂袖离去了。
云从阳刚离开,宗鞍像是腿软了一样,啪得一声做回了椅子上,小脸通红,后怕地抚着胸口:“吓死我了。”
那张脸,那个表情,他真的是鼓起很大的勇气才敢那么说话。
“皇上做的很好。”
这时,从暗地里走出来一个人影,一身黑衣,长发束起,眉眼很是漂亮,只是却不含情绪,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摄政王的小野猫又咬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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