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哼一声,有意要刁难面前这个轻狂无礼的家伙。
近些年来绝大多数男子在她面前都表现得温文尔雅、谦逊有礼,唯有面前这人让她大开眼界,丝毫不将她放在眼里。
“胡闹!”
一个年近六旬的玄衣儒者出现在门口,甩甩宽大的衣袖,喝叱着蔡琰,随即对韦尤道:“公子,请恕小女无礼,老朽已年迈,恐无力再教人什么,还望公子另请高明吧!”
他正是蔡邕,别说是他最近诸多烦扰,就是有心收弟子,也不会看中和他女儿争执不休的人,自然是婉言拒绝了韦尤的请求。
“没事,做不成师徒,咱们也可以做朋友!”
韦尤想了想,不以为意地道:“文学切磋,不讲究年龄辈分!”
其实他对什么文学家、书法家、大儒完全没一点兴趣,拜师无非是找个借口方便他提高名声人气,有一个更好的发展平台。
如果是在后世,倒是可以骗一些这时候的字画什么,拿去收藏或是卖钱,现在根本没有那必要。
“什么?”
蔡琰像是受到极大侮辱,想不到刚刚对他有点改观,这会儿却变本加厉,不由地对他怒目而视。
这家伙,真是太不要脸,丝毫没有被人拒绝的难堪,拜师不成还想结交,偏偏转换得自然而然,也不想想她父亲何等身份?真亏他说得出口。
“交友?”
蔡邕听了也是老脸一黑,看这小子的神色,确实不像是想要拜师被拒绝之后才给自己找台阶,而是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他还从没遇到过这种事,到底是见多识广、涵养极深的人,平静的道:“请问公子有何指教?”
蔡邕看着韦尤气度不凡,既然他敢说这话,必然有所依傍,不是年少轻狂,就是确实有能耐,因此才会出言相试。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韦尤在蔡府门口看了看,道:“我无所谓,一旦传扬出去,恐怕盛名难副!”
他已经决定要搭蔡邕这趟顺风车,也就顾不上什么脸面了,这跟当年做业务的时候,很有几分相似。有时候为了能够达到别人难以企及的高度,就不得不去做一些别人不想去做、不敢去做、也不屑去做的事情。
“公子,里面请,老朽方才多有怠慢!”
不管怎么样,韦尤都算是上门的客人,蔡邕心里再不喜欢,也不会太失礼。
蔡琰见状气恼至极,一跺脚转身走了。
守门人很无奈地从韦尤手里接过缰绳,眼神显得有点阴郁,让人隐隐担心他会找那匹马来发泄对它主人的不满情绪。
“听说董卓似乎想强行征召蔡议郎,您是否为此而忧虑?”
韦尤也知道蔡邕没有摆脸色给他看,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主动挑起了话题。
蔡邕点点头,叹息道:“确实如此,老朽本想以病婉拒,奈何他以蔡氏一族的性命要胁,如今是进退两难啊!”
他一边叫人准备酒席,也想看看韦尤到底存着什么心思,也没有刻意去冷落他。
说到底,董卓无非是利用蔡邕的名望来达到他维护统治的目的,不然也不会在蔡邕拒绝他之后,以蔡氏族人的性命相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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