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孩期待的眼神下,凌乐继续讲道:
“在我进入厕所的那一刻,我感觉天塌了。我无法理解一个每天要经过数百人使用的公共场所为什么会这么臭,无处不在的恶臭很快席卷到我的周围,我退了出去,
一番犹豫的时间,上课铃响了......
最后一节课,尿意如潮水般涌动,我则像是大海中的一叶扁舟。短短的四十分钟就像几万年一样悠久。
如果不是那间恶臭的厕所,我绝对不会经历这等痛苦,但形势比人强,生活还得继续。
既然改变不了厕所,就改变自己!
我最先想到的——就是让自己变得恶臭!只要变得比厕所臭,它就奈何不了我。
从那以后的几个星期,我停止了除刷牙以外所有的卫生行为,与人们打招呼的方式也从微笑着说‘你好’转变为‘哼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就连我的父母都觉得我疯了要带我去看医生,呵,他们怎么会知道——这是一场属于我和厕所的战争!
这场战役的结果仍是惨败,我万万没有想到臭味并不是相互掩盖而是杂糅到一起这件事,总之,我开始了新的行动。
我想到了最简单的方式——憋气。
我早该想到这个,但作为一个孩童想要锻炼出惊人的肺活量并不简单,即便经过了多次锻炼,效果仍不理想。
既然锻炼起不到明显效果,那就将期望投到实战。
这个过程并不美丽,我曾多次因为缺氧而使站在我身旁的朋友多洗一条裤子,为此我和大部分男同学的关系不怎么融洽,但是实战效果显著。
经过小学六年的历练,我已经能够做到在上完厕所后等它自然风干再从容离去的地步。
我本以为自己已经战胜了厕所,直到我上了中学......那个课间上厕所还要排队的地方——天知道我花了多长时间才适应了新的难度,总之,当我再次战胜它时,没有厕所能够在击败我!!!
这,就是我和厕所的故事。”
凌乐吐出一口浊气,终于讲完了故事
“可我明明是想知道你为什么没有被海水淹死......”尽管被灌输了许多奇怪的言论,女孩仍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当然因为我是凌乐啊!”凌乐答非所问。
所幸女孩没有深究,只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凌乐也就撇了撇嘴没有再说其他故事。
......
夜幕降临
在被拖行很长一段路之后,凌乐终于到达目的地——沙滩与树林的交界。
这里的泥土相较于海边显得厚实很多且没有砂砾,不知是不是最近没有下雨的缘故,地面干燥而不泥泞。一边拔地而起的树丛能够恰到好处地遮住阳光,大概算得上是夏季的福利。树丛旁边有一个简陋的木屋,不大,但看起来干净整洁,四周也没有杂草,屋前不远处晾着一堆烧尽的柴木,旁边几步远还有一堆留作备用——可以看出,这里的主人平时都有在整理。
“啊——到了啊。”
后知后觉,凌乐被一路拖行过来,头发不免有些杂乱,用手拍掉头顶的沙土以及树叶,他这才整理衣服站了起来,也是他第一次看见女孩的正脸——之前他要么抬头望天,要么就只能看见女孩背影。
面前的女孩,约莫十五六岁,她穿着一件堪堪遮住小腿映有水波花纹的洁白长裙,一头如月光般皎洁的银蓝长发直达腰间,稍有些凌乱的发丝之下,是一张如精灵般精致无暇的小脸。
似乎是先前将凌乐一番拖拉使得她累得不行,此刻,她那双如星辰般好看的黛蓝瞳孔蒙着一层水雾,两只纤细的小手支于膝盖,唇瓣微张轻轻喘息着,同时一抹诱人的红晕无声无息间攀上女孩白净的脸颊。
这世界上还存在活的小萝莉?!
不会吧?!
不会吧?!
不会吧?!
还有这股莫名遥远的熟悉感......
凌乐心头巨震,恍惚间,眼前的身影逐渐与某段记忆重叠在一起。同时,脑海中徒然浮现的粉红色海星背影仿佛在提醒着他什么......
【等等......斯——海星?!】
某段尘封的悠久记忆轰然乍现,像给凌乐填填补补的脑门又猛地来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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