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别装了,我已经知道岛上最近死的这些人都是你杀的,你到底要杀掉多少人才肯罢手,难道岛上的人要一个不留吗?一定要做得这么绝吗?”
“我真的不懂你在说什么,岛上最近出的事我听说过一些,没想到你居然会怀疑到我身上?我现在连走路也走不稳,你认为我有能力去杀人?”
“起初看到你这副病怏怏的模样我也不会认为是你做的,但是我从你的眼神和最近几具尸体的情况发现了端倪,难道你对我们二人就一点不眼熟吗?宋帝王余英华!”
雁峰一提到宋帝王几个字,这女子的眉头当即一皱,仔细看了看二人,却并没有太多的印象。雁峰接着说道,
“我知道你对我们二人不会有太多印象,只因我们跟随众人攻打幽冥教时,我二人论武功论身份都不起眼,但我却对你的印象很深,一是因为你使用的武器相当独特,二是我记得你这双眼睛和充满了杀气的眼神,一个人隐藏再深,就算可以改变体态容貌,但眼神是无法改变的。”
“就凭一个眼神你就认为人都是我杀的会不会太武断了?难道天下就没有长得相像的人了吗?”
“当然不仅仅是只凭眼神判断,我在庙外监视过你两晚,相信你也察觉到了,你一整晚并未离开这龙王庙,但是第二天依然有人被杀,这是为你洗清嫌疑最有力的证据,但在我观察完这两天的几具尸体之后,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在我蹲守在庙外的这两天里,第二天出现的尸体身上虽然有鞭打和被勒死的痕迹,甚至骨头也被拧断了,但是尸体上都没有伤口出现。
而我不在外面蹲守的这些天,第二天出现的尸体上大多都有刀剑伤和勒痕同时出现,比如说老孙头的婆娘和今天早上死去的那位大婶。
还有我和师妹在外面蹲守的那天晚上,她说看到有蛇在她脚边乱爬,而我舅舅却说这岛上已经好多年没有看到蛇了。由此我才敢推断,没有受过刀剑伤的尸体都是你的独门武器造成的,那条漆黑的绳索,可任由你操控的绳索。
在我监视你的两天晚上,你就是暗中操控这些绳索将那些人的骨头关节勒断,然后将她们吊死在房梁上。而当我不在外面监视你时,你则是亲自动手,绳索和刀或剑并用,将他们的手脚斩断,然后再操控绳索把她们吊到房梁上,对不对?”
沈漠云在旁边听着雁峰的分析,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这女子,心说,
“这么柔弱的一个女子难道真是那幽冥教的宋帝王余英华?!”
可那女子依旧是一副沉着的模样,咳嗽了几声淡淡地回道,
“这都是你的猜测而已,你根本没有证据。我从海上漂来之时很多村民都看到了,我也根本没有什么兵刃武器。”
“兵刃对你来说太好藏了,那些黑绳你完全可以在漂到岸边之前先藏在浅滩的沙子或礁石里,上岸后只要在远处操控即可。至于斩人的刀或剑,你可以提前把它插在岸边的沙子里,行凶时再去取回。
我还观察过被你斩断手脚的尸体,那伤口绝对是用刀或剑一次切断的,这就要求行凶者的手腕要有足够的力量,你的双手背面看起来纤细无力,但我敢肯定你的手掌之内一定有茧,这就是你经常使用兵刃的证据,你可敢让我看看你的手掌心吗?”
女子听完之后沉默了,没有说话,雁峰再次出言相激道,
“幽冥教十殿阎罗之一的宋帝王,难道敢做不敢当吗?看来你们这些魔教中人只能躲在暗处偷偷害人,都见不得光,皆是些无胆鼠辈。”
话音刚落,龙王庙的大门突然自动关上,庙里的光线立时暗淡下来,紧跟着站在雁峰背后的沈漠云突然摔倒在地,在惊叫声中被什么东西拖着往漆黑的角落里滑去。
“师妹,你怎么了。”
雁峰急忙拔出身后的雁翎刀朝着沈漠云跑去,黑暗中好像看到有根绳子捆住了沈漠云的双脚正在往后拖,当即明白过来,一个大跳来到沈漠云的后方举刀就朝着那条黑绳砍去。谁知那条黑绳居然坚硬无比,雁翎刀根本无法砍断。
这时坐在干草上的女子缓缓地站起身来,看着二人说道,
“本想在岛上多玩几天,没想到你们两个不知死活的过来搅局。你们既然可怜这些村民,那就陪他们一起死吧。”
这女子的声音不再似之前那般软弱无力,而是字字铿锵。只见这女子双手一挥,从角落里钻出数十条密密麻麻的黑绳朝着雁峰和沈漠云爬去,快速缠上两人的身体,缠上了两人的脖子,缠满了两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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