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他都在纠结于是否要告诉林家母子孙成才的事,一直到了小院门口。
“诶,易大哥之前你去哪了,饭都做好了。”在院子里替母亲劈材的林傲天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转过身说道。
在他的身旁,柴禾已经堆积到了屋顶那么高,够林母一个人足足用上一整年。
“我进不去屋子就在街上闲逛了一会,没来晚吧?”
“没有,没有,刚刚好。走,咱们进去吃饭吧。”林傲天放下了斧子,擦了擦手,领着易亦走进了屋子。
饭桌上,林母频频给易亦夹菜,不停地嘘寒问暖。林傲天也是兴奋十足地跟易亦谈论着自己对未来的打算。
但易亦却有些心不在焉,手时不时向衣袋里那封厚实的信件摸去。
“易恩公,可是今天的饭菜不合您的口味,为什么一直愁眉不展?”林母搁下筷子,问道。
易亦看了一眼桌上的各类菜品,鸡鸭鱼肉皆有,色香味美俱全,又没有太多调味品的掩饰,尽是原汁原味的地道佳肴。
“并不是饭菜不好,而是另有其事。”易亦摇摇头,说道。
“易大哥,有什么事说出来吧,我现在也开始修行了,一定能帮到你的。”
踌躇半晌,他开口问道:“伯母此前可曾在扶阳村居住过?”
“恩公如何得知的此事?”
“尊夫可是燕国北境军士?”
“正是,只是他戍边多年,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了。”
“哎,”易亦微微叹息一声,将那封信掏了出来,递给了林母,“我这里有一封信,是尊夫的同僚写给您的。”
林母接过信,又将其递给了林傲天,“小天你帮我读一下。”
原来林母并不识字。
林傲天拆开信封,取出了五张二十两的银票和一张信纸,他将银票放在了一旁,展开信纸,轻声读了起来。
“吾嫂丰年亲启:
来信已收到,知悉兄嫂近日染疾,吾心急如焚,随信附上银票百两,望可解燃眉之急。
……
吾兄殁于回云关之战,已历多年,望兄嫂择良人再嫁,以告吾兄在天之灵。
落款:不器弟孙成才”
信并不长,寥寥二百余字,林傲天缓缓读完,林母已是声泪俱下。
“易大哥?这封信是?”林傲天声音颤抖,“我父亲他……”
易亦点了点头,以沉痛的语气,将他所知道的来龙去脉,向林家母子讲述了一番。
“孙哥他,葬在何处?”听罢,林母问道。
易亦摇了摇头,“不知道。”
用过晚饭,林母带着林天傲出门,到了回云书肆旁。
母子二人冲着书肆磕了三个响头,相拥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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