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这个金手指也不是那么废材嘛。”他暗自窃喜,收下了丹药和桩功秘籍。
二人又闲谈了一会,就看见刘忆气喘吁吁地跑进了院子里,大喊:“爷爷快去帮忙啊!李大娘的儿子出事了!”
刘老闻言,连忙走到里屋提起一个药箱,快步走到院子里。
“小忆,你留下看家。”他跟刘忆交待了一下,然后便迈出大门向东边跑去。
易亦见状也跟着刘老的步子,向村子东头跑去。
清河村依山傍水,地势平坦,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清河村旁的一条大河——清河,连通了燕国中部与南部,过往船只甚多,因此清河村也格外繁荣,足有上千户人家,虽比不得那些巨城雄关,但在这山野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人间繁华之地。
碰巧刘家小院坐落于村西,而李大娘家在村东头。即使刘老剩余了些许修为在身、易亦年轻力壮,二者脚程都不慢,但赶过去还是花了一盏茶的时间。
沿着青石板路一路疾行,远远看见了村东那座横跨清河的石桥旁有一间面食铺子,铺子侧面有一条小巷,巷口一名中年汉子正焦急地等待着,看见刘老赶来便远远地招呼道:“刘老!这里!”
易亦和刘老跟着那名中年人进了巷子,拐了一个弯,过了一扇敞开的红木门,进到了一个天井里,一名少年正躺倒在黄泥地上,肚子上插着一支箭,浑身沾染着鲜血,周围的土地都被血液浸透了。
“哎哟!刘大夫您可来了,我这苦命的儿啊,今早进山砍柴的时候被邻村的猎户当成鹿子给射了一箭,您快看看吧!”刘老刚进门,一个妇人便哭哭啼啼地迎了上来,嘴里不住地唠叨着——正是李大娘。
刘老神色一凝,快步走到伤者的身旁蹲下,发现已经做了基本的止血处理,便试探了一下鼻息和心跳,然后把了把脉,接着扭过头对易亦说道:“过来搭把手把箭头稳住,我把箭杆截断。”
然后又对那个引路的中年汉子说道:“令郎的情况我已知晓,烦请诸位移步到屋内,人太多却是施展不开。”
中年汉子一句话也没说,拉着李大娘走进了屋内,其余一些看热闹的人也纷纷散去。
易亦走到伤者的身旁蹲下,双手抓住箭杆的下半部分将其稳住,刘老则从药箱里取出一把小锯。
锯木声和李大娘捂着嘴的哭泣声,徘徊在易亦的耳边,虽然他尽力稳住了箭头,但一些微弱的振动还是无可避免地传导到了伤者的身上,伤口再次涌出鲜血。
很快箭杆就被锯断了,刘老又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将箭头附近的皮肉切开,发现箭矢并没有伤及内脏,他松了口气,接着再取出箭头,撒上止血粉,用针线将伤口缝合,最外层再包上一层棉布,在这个过程中少年一直昏迷不醒。
做完这一切后,刘老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对着屋内喊道:“你们可以出来了。”
出来的是那名中年汉子,他走到刘老面前,哽咽了许久,才开口颤声说道:“刘大夫,我儿子……怎样了?”
“令郎的伤口我已经缝合包扎好了,血也基本止住了,不过失血了这么多,伤口又那么深,即使能挺过今晚,恐怕也会染上箭毒。”刘老的语气平静,看来已经见惯了此类情景。
“箭毒?”听到这个词,中年汉子的眼睛一下失了神。
易亦知道这个世界所谓的箭毒便是破伤风,一旦感染,必死无疑,但是没有疫苗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防治。
刘老掏出一叠纸,用药箱垫着写了几个方子交给中年人,叮嘱道:“第一份是生肌散,第二份是生血丹,第三份是清毒汤。生肌散外敷一日一换;生血丹内服,一日两粒,在饭点服用即可;清毒汤用来冲洗伤口防止箭毒,早晚各一次。”
中年汉子只是机械地点着头,恐怕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刘老见状便在每个方子后加上了用法的说明,把纸张叠好放在汉子的手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易亦连忙跟上。
众人都没有注意到,少年右手食指上一枚古拙大气的戒指,沾染了血迹,正微微散发着光芒。
一脚踏出红木门的易亦,忽然感觉到脑海里那柄断剑一阵颤动,回头张望了一下,却什么都没有发现,便快步离开了。
走在路上,易亦开口询问道:“那人能活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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