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乐渝笑,想着当务之急是将娘迎进来,至于这个小丫头片子……她的眸色幽深,咱们慢慢玩。
林樱许是被吓得狠了,到现在还没有醒,孙乐渝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吩咐道:“莱茵阁从现在起,不允任何人踏进,你找几个壮丁将门堵严实了,谁要是敢硬闯就乱棍打出去。”
苏嬷嬷长呼了一口气,“老奴定不辱没小姐所托。”
莱茵阁又恢复寂静,孙乐渝看着眼前保养得当的女子,哪里敢将她和自己梦境中的那个疯女人重合在一起,她哪里敢?她那么傲气的娘,在得知自己死之后究竟是怎么样的撕心裂肺啊,她该多难过啊。
日头渐渐偏西,孙乐渝身子孱弱,整整一日滴米未进,早就受不住趴在床边睡着了。
她又做梦了。
她梦见了纪兆和孙穆兰二人穿着喜服,她看着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对着另一个女子谜语柔情,百般温柔体贴,这一句句句都是在剜她的心头血,在她的心上划下一道又一道,她近乎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这一切,而梦境中的自己,早就疯了。
她根本就受不了纪兆会这样对自己,明明、明明门当户对的是她们,明明青梅竹马的也是她们,凭什么孙穆兰要抢走自己的一切,孙乐渝冷眼看着自己的痛苦。
直到看见了夏夏,她冷漠的神色才终于有了变化。
“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救救我家小姐,我家小姐还小,她不能死,她还小啊。”夏夏哭的满心绝望,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儿被人污蔑,要去被浸猪笼,她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孩儿,她那么干净的小姐,她不能遭这个罪啊。
夏夏不住的磕着头,血染在地上,触目惊心的红,孙乐渝看的眼睛发红,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着只是一个梦境,一个真实的梦境。
孙穆兰娇笑,“那,这样啊,姐姐跟野男人私奔是不争的事实,浸猪笼也是族长决定的,这可不是我一个小小的庶女能够决定的事情啊~”夏夏无力的跌坐在地上,血顺着脸颊流下,眼神中满是空洞,“就、就没有办法了吗,小姐不能死啊。”
“其实,还是有办法的,就是得……”
夏夏眼眸中又燃起了希望,孙穆兰一字一句道:“那你替她去死啊。”
孙乐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看见了夏夏被笼子牢牢捆住,没淹没的时候,脸上挂着解脱的笑,孙乐渝脸上都是泪,她想要杀了孙穆兰,可是她做不到,她碰不到孙穆兰,她碰不到。
再回过神来就是孙穆兰当着林樱的面将一把匕首插进了半死不活的孙乐渝胸膛中,血染红了白衣,她看着林樱的黑发寸寸变白,撕心裂肺的哭,她看着林樱抱着自己,却什么都做不到,下一瞬,感受到一股子吸力。
再睁眼就发现自己已经碰得到林樱了,唇角不断的溢出鲜血,孙乐渝笑,“娘~”手指垂下,整个人了无生息。
林樱也疯了。
孙乐渝哭,趴在床边哭得满脸是泪。
林樱醒了之后抱着孙乐渝的头,“乐乐,乐乐,乐乐。”
不知道呼唤了多久,孙乐渝从梦中醒过来,她脑海中一直有道空灵的声响回荡着:得饶人处且饶人~
她姑且不理会,看见眼前健健康康的林樱双手死死扣住林樱,一声一声凄厉的呼喊,“娘,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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