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后是在尚云宫后的假山下找到的,那地方原是尚云宫储冰的地窖入口,尚云宫重修后便被人遗忘了。
随从的宫女误打误撞带着赵太后到了这,适才才躲过一劫。
“依儿”
赵太后逃跑间,衣衫被尖石划破,仓促间一双鞋也不知所踪。原是白净的脸庞,也带着泥污,发簪早不知去向,散落的发丝凌乱不堪。
胡函心中不禁为之一动,如大石积压般难耐,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一句话。
“依儿,那些人要害母后,那些人要害母后”赵太后眼睛红肿,泪珠不断,紧握着胡函的双手也在颤抖。
“母后,儿臣在这。”胡函安抚着赵太后,轻轻地回握她的双手。
“你父皇呢?”赵太后已神志不清了,“快去救你父皇,他们不会放过他的”
胡函心中的石块更重了,整个心被赵太后牵扯在一块,眉头难舒,“母、母后”不知何时,胡函眼前被蒙上一层纱雾,“儿臣送您回宫”
听后的赵太后,头猛然抬起,眼睛死盯着胡函,“我让你求就父皇,为什么不听话?”
说完,挣脱开胡函的双手,对着胡函的胸口处奋力一推,胡函猝不及防摔在了地上。赵太后已然疯狂,凶狠地打量着四周的人。
兀地抓住黑骑腰间的佩剑,拔剑而出,双手握剑向着四周乱砍,“你们不去救驾,当斩当诛”
声音尖锐又锋利,穿透在每个人的耳朵,胆小的太监宫女尖叫着四散后退。
萧公公挡在胡函的前面,戚岸弯腰伸手一拉,便将地上的胡函扯了起来。
数名黑骑不敢还击,只能躲避着后闪,是在等待着胡函的命令。
被戚岸搀着的胡函,冲着黑骑大喊,“太后癔症犯了,还不上前制止。若是伤了她自己,都逃不了干系”
“是”
赵太后此刻仿佛听不见任何声响,哭喊着乱砍乱击,混轮间砍伤了几位小太监。
得了命令的黑骑迎头而上,躲闪间出手抓住赵太后的手腕,轻轻一转便让她卸了力。剑落在地上,赵太后见状更为疯狂,便是又踢又咬。
另一名黑骑在身后,抓起手臂向后折了过去。
这般,赵太后便是再用力挣扎也无任何作用。
“你个逆子,你敢这样对我!”赵太后竭力嘶吼,不惜吐唾沫。挣扎间头发已经乱作一团,全无往日的威严庄重。
胡函走到她的眼前,泪已经掉了下来,擦干眼泪的胡函吸了吸鼻子,“母后,别、别闹了…”带着哭腔的声音落在每个人的耳朵中。
萧公公看着眼前的夫人,也落泪,这是他看着入宫成人的姑娘,现如今却被折磨成了这般模样。
赵太后没有再挣扎,缓缓抬起头,透过眼前的发丝,带着无奈疑惑,“你是谁?”
胡函没有开口,而是跪在赵太后的脚下,缓缓将手伸向她丢了鞋的脚。
纯白的罗袜上,有的地方被划破,渗出小片的血迹。还带着被草汁染得绿,泥土粘在上面。
胡函轻轻地用手将袜上的泥土摸下来,一遍又一遍。用随身佩戴的短匕首割下方巾大小的碎布,万般小心地将赵太后的脚包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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