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未留下半点消息?”
“寻了一圈了,找不到。若是出了意外,我们都脱不了干系。”
吃饱了的胡函,开始大摇大摆地往回走。
“小山,朕教你做菜怎么样?”
“啊这?陛下千尊之躯,怎能做这些粗活累活。”
“可你们做的很难吃,知不知道?”
这下堵住了小山的嘴,“陛下,您不会因此把我们全都杀了吧。”
“怎么会?朕可是明君!”
“可……之前就是好多人就是因为饭菜不合口被砍了头。”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有我在,你不会被砍头的。”
小山不过才十四岁,在自己的时代里还只是个孩子,而他却每天担心好不好掉脑袋。
胡函带着小山往百阅楼走去,刚出了御膳房的门不远,一道身影闪过,小山眼疾手快,推开了胡函。肩部抗下一击,血很快就渗透了衣衫。
那黑衣人推开小山,左手一转,便反攥住胡函的肩。接着一银制的断刃从袖中现出,正对着胡函胸口刺去。
胡函用力地甩开禁锢着自己的手,翻倒在一石后外。
“来人啊,救命。”
黑衣人见扑了个空,便又向前追去。
胡函自然不敢和她刚,扯过手边的石子使了狠劲地向她扔去。然后抓紧机会地撒腿向外跑,一边喊着救命一边用力向前跑。
跑了没几步,便被短刃击中了小腿。胡函便跪倒在地,只能堪堪地爬了几步。就听到身后又跟了上来,本以为要狗带的胡函,就听到一声“陛下,快跑。”
小山从后紧抱住黑衣人。这下惹怒了那黑衣人,手肘向后用力捣去,几下后小山力气松了。
黑衣人手肘直怼小山胸部,又下了狠手。长期营养不良,让小山身材比同龄人矮小些,本就薄弱的身躯难以抵挡被一个长年习武的成年人这样的重击。
几下后,便吐出一口鲜血。小山极力地隐忍,紧咬牙关,却最终还是没了力气。
轻易就被黑衣人掀翻在地,小山看了眼胡函,抬手扯着裤脚。借力,双手紧紧抱住那人的小腿。
黑衣人几下挣脱不得,便一剑刺下去。
胡函顾不得腿上的伤,忍着疼挣扎着向前。回头看时,小山已经倒在地上沾满了血。
瞬间,胡函红了眼眶。她不敢回头看,只能拼命向前。
不久,身后传来了声响。
本以为要狗带的胡函,听到一声“大胆!”
就见戚岸手握长剑,用剑挡下暗器。急忙扶起地上的胡函,掩在身后。
黑衣人见势不妙,踮脚跃起,直冲身后的胡函而来。戚岸侧身打着掩护,给胡函挡着。
手中的长剑掠过,带起一阵寒风。黑衣人俯身躲过,不过斩断了几缕头发。左手趁戚岸还未回缓过来,一掌击退。
戚岸连退数步才稳住,扶住门框,向着身后的换大喊,“还不快跑”
胡函也想跑,可腿上钻心的疼。几步,胡函就已经满身大汗了。
“陛下”
几位黑衣侍卫匆忙刚到,一人搀扶起倒在地上的胡函。余下的几人冲向了黑衣人。
胡函最后听到的是“传太医”三个字,之后便没了意识。
邻昏迷前,胡函想到前几日刚对幸川说的“朕在这宫中,能出什么事”,脸被打的火辣辣的疼。
果真话不要说得太满,人不要活得太狂。
皇帝这个高危职业,谁当是知道。
等到醒后,胡函看到是赵太医和冬鱼,都是扶桑的人。看清人后,胡函躺在床上,着急地起身问道:“小……小山还好吗?”
“小山?那个小太监?”
“怎么样”胡函想到小山的样子,心中全是担忧。
赵太医静静地看着胡函,脸上带着愧疚,沉默不语。
“我问你怎么了?”胡函双眼通红,近乎崩溃地大喊。
“臣赶到时,他已气绝……”
闻声,胡函滑在床上。如果不是自己任性,就不会让那样小的孩子替自己送命。这是她第一次见人死在自己面前,还是那样惨死。
胡函难以接受,明明方才还在自己面前陪着自己吃火锅。
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就这样因为自己搭送了鲜活的生命。
良久,胡函才找回点声音,“那刺客呐?”
“服毒自尽了。”
听后,胡函整个脸皱在一起,“尸首呢?”
“尚在宫中”
“萧公公”
门外候着的萧公公,闻声,小跑着进来,“陛下,老奴在。”
“给朕查,将宫中翻遍也给朕查出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
“戚岸呐?”
“他中了一掌,几处小伤,并无大碍。”
闻声,胡函点了点头,苍白的嘴唇上起了干皮,冬鱼端了杯水,给胡函喂下。
“陛下,可还有不适?”
“疼算吗?”
赵太医听后,笑眯眯道:“不算。”
胡函苦笑一下,“好了,你下去吧。”
“那臣便告退了。”
正收拾东西的赵太医,又抬头望向胡函说道:“对了,陛下记得按时吃药,不要再将药倒进花盆中了。”说完,露出了职业假笑。
“朕知道了”
“赵太医,慢走。”萧公公跟在赵太医身后,向外走去。
刚穿过来时,胡函连喝了十几天药,每一口难以下咽。趁着人不在,她就偷偷倒到一旁的花盆中,结果就是死了几盆花还被赵太医抓了现行。
冬鱼待赵太医走后,望着赵太医离去的背影。赵太医年近半百,却早已鬓发全白,佝偻着肩膀,一身白到发黄的长袍,更显得人苍老无力。
直到赵太医的身影随着萧公公消失在屋内,冬鱼才开口,“您还是怕赵太医啊。”
胡函没有应答,只说,“你去唤戚岸过来。”
闻声,冬鱼连忙点头应下,疾步向外走去。
胡函依靠在床上,伤口处的疼痛更为明显。动也不是,不动也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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