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太子妃指着她们问:“刚是不是本宫听差了”时,众人都吓得跪到了地上,齐声说:“奴婢们也希望是听差了呢。”
然后,太子妃看了眼孙孺人,说:“将蝶羽楼里的丫头、婆子全给本宫拿了,这事本宫也做不了主,着人去宫里给太子递个话儿,看咱们爷能不能早回来,亲自审这事吧。”
说完,又对孙孺人说:“为了避嫌,孙孺人也出去吧,等咱们爷弄明白了再说。”
太子没等中午,便就回来,直奔嘉安殿,问太子妃:“你让人传的那是什么话?怎么回事?”
太子妃看起来也是吓了一跳,说:“妾刚听了,也以为自己听差了,吓了好大一跳。殿下自己去问吧,宁娘子无缘无故的,怎么就跑到外院殿下的书房去了?这话要是传到宫里去……”
说到这儿,太子妃不再往下说,好像非常担心的瞅着太子,让太子拿主意。
太子气了个够呛,抬脚就去了蝶羽楼。
孙宁也怕,听说太子过来,连忙迎出去,跪到了地上。
经过昨天晚上,加上今天的小半天,孙宁其实已经认命,她也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上,她已经是太子的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跟项开有半分关系了。
就是明儿太子不要她了,她最好的去处,也就是皇庵。
蝶羽楼里的婆子丫头都被太子妃让人拘了起来,不过还是给她留了两个使唤的小丫头。
孙宁想起了昨天晚上时,太子抱着她时喊出的名字,便就让小丫头,照着昨天晚上的发式梳。
衣服也寻了昨晚上差不多的,太子猛的一见,竟与心里的人一模一样。
太子顿了下,说了句“起来吧”,便就直接进到厅上坐了,问:“太子妃听到的,可是真的?”
孙宁低垂着头,沉默了会儿,点了点头。
太子将孙宁拉到跟前,用手捏着她的下巴,说:“笑一笑,不要用这张脸哭丧着。”
孙宁小心翼翼地对着太子,扯出一抹算不上是明快的笑容来,好歹比先前那个表情好了许多。
太子不错眼地盯着孙宁看,语气淡然的说:
“孤不管你跟开哥儿如何,都给孤老实的,还有,以后都不准给我哭,只要你乖乖的,你看到你姑姑了吗?孤对你会比你姑姑好。”
孙宁扯着嘴角,说:“妾知道了,妾谢殿下恩典。”
太子一直没有出声,就那么捏着孙宁的下巴,对着孙宁发愣。
透过孙宁,太子似乎回到了十年前,也是这样一张脸,在田间,拿着一只狗尾草在他的脸上画,笑得天真浪漫,说:
“你笑一个啊,看你天天不笑,不知道的,还以为别人欠你钱呢。”
孙宁被太子捏得下巴疼,见太子的眼神直愣愣的,被吓得大气也不敢出,然后又不敢不笑。
直到脸快僵掉,太子总算回过神来,放开孙宁,吩咐说:“将孙婆子带走,别的丫头敲打一下,先留用,若是不行再换。让赵秋过来管蝶羽楼。”
赵秋是个三十多岁的太监,之前跟着太子在宫里,太子出宫建府,便就带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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