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楠姐,还有多远啊?这都走了一个时辰了。”
陈楠楠回头,只见闻人衍气喘吁吁地倚在一棵老树上,面颊上也都是汗,好像刚洗过脸似的。
忍俊不禁地递给他一块帕子,让他擦擦汗。
闻人衍擦着汗小声抱怨道:“把小爷累的,那村子里最好是有什么线索。”
严越看到他这番模样,竟破天荒地安慰几句:“应是不远了,我方才听见了鸡鸣,想是桃源村就在附近。翻过这个山头应该就能看见。”
桃源村在蕲州崀山深处,因地处偏僻村民少与外界往来。
中午他们回家向陈老爷打听了林远的朋友近况。
林远的身上除了颈侧的伤口没有其他伤痕,他也是有武功之人,对凌厉的杀意不可能一无所觉,如此想来应是没有与凶手发生肢体冲突。是以凶手该是林远认识甚至熟识之人,又联系到他死于八月十五这样特殊的一天,很有可能二人关系匪浅。
三人讨论了一番,想着若是涉及秘辛,林家可能不会告知,就去问了陈老爷,果然问到了林远之前有一名好友谢怀谨,同为铸剑师,以前二人颇为亲密,焦不离孟。五年前不知何故,在林府门前大吵一架,自此分道扬镳。
五年前,那正是卓平江求得观云剑之时。
这几件事看似风马牛不相及,可好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于是三人急忙出城来到崀山,找寻这位谢怀瑾。
陈楠楠捶捶后腰,直起身来,不有感叹一句,这崀山真是钟灵毓秀之地。树林丛生,百草丰茂,谢怀瑾选择避于此地,想来也是心性淡薄的人。
“到了。”严越爬上山头后说道。、
那桃源村在崀山腹地,端的是一副世外桃源之貌。
他们从山头望下去,田野间有农人在劳作,村旁还有一条小溪,有妇人正在浣衣,屋舍掩映在树荫之下。此刻快要到晚饭时分,村子里有炊烟袅袅升起。
进村后,村民看到他们并不警惕,大约是看到这三人模样不错才多看了几眼。
陈楠楠看到一位端着盆湿衣服的女子从河边走来,约莫三十岁,马上扬起灿烂的笑,迎上前去道:“这位姐姐,我们是从蕲州城来的,不识得村子里的路,想问问姐姐,谢怀瑾,谢伯伯住在哪儿啊?”
那女子也是个爽利人,听见楠楠叫自己姐姐,笑着答:“妹子真会说话,你叫我李姐就行了。谢老住在村子东头,就在我家旁边,刚好我衣服洗完了要回家,你们同我一路吧。这几日来寻谢老的人还挺多。”
正说着呢,陈楠楠就伸手接过了她手中的木盆,李姐连连推却,二人客套一番,一行人沿着村子的大道朝东走去。
这盆衣物分量不轻,这会儿日头虽偏西,但温度依然很高,日光照在脊背上,没一会儿陈楠楠的额头上就有了细密的汗珠。
闻人衍看着村子里的一切都十分新鲜,一直在走神。
那李姐和陈楠楠谈天说地正在兴头上,也没有注意到她的窘迫,只觉得生的这么标志的姑娘,性子还这么好。
严越听到陈楠楠略微急促的呼吸,就知道她端不动了,却也事不关己地走在后面。这娇小姐细胳膊细腿的,硬要逞强活该受罪。
到了李姐家门口,陈楠楠的衣领都被汗沾湿了,与李姐寒暄时还连连说自己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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