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可。”
陆礼知道其中的风险,十分艰难地答应着,“嗯。”
不愿看陆礼沮丧,阿展一言不发站起身来,出门迎敌。
外面的红色,比想象的浓烈。
空荡荡的营帐里,只剩下陆礼一个人,丢下剑,陆礼不住运功,却不住吐血,如此反复几次,已是一身血污。陆礼喘息,身子疼痛,却好像这样能弥补自己心头的难受,掩盖自己的无力。
“你这又是何必?”
陆礼抬头,是周岐。一身白衣也沾染了血迹,显然刚刚救了人过来。
周岐叹气,“你何必如此,明知无用。”
“与你何干。”陆礼没有领情,闭眼选择忽视。
“我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周岐好脾气地放下药箱,坐在陆礼身侧。
“你离我远点。”陆礼嫌弃地往里边靠了靠,却扯动身上的伤口。
周岐轻笑了一声。
“笑什么笑。”陆礼一副恶狠狠的模样。
周岐没有理会他凶狠的态度,打开药箱,拿出银针,“翻身。”
“你可别了,战场那么多被送下来的人,你怎么不去救救他们。”陆礼翻着白眼,十分厌弃,誓死不翻身,絮絮叨叨,“你这个......”
见他念叨半日,周岐趁其不备,直接动手将他的翻转。陆礼想要打掉他的手,却因为一口气不顺,又咳出一摊血迹来。
周岐手上动作飞快,几下便在陆礼身上扎了针,毫不含糊,“嗯。救。”
“你在干嘛!”身上扎了针,陆礼就不能随意动弹了。语气一如既往的凶狠不善。
“救你。”
“......”陆礼伸手就想拔掉扎在身上的银针。
“别动。”周岐忙完一段,堪堪抽出空闲来,仔细道,“你别乱动,我这几日研究了古籍,或许能驱除你体内的蛊虫。”
闻言,陆礼真的就不动了,若是真的能治好,即可就可以上阵杀敌,杀他北川个片甲不留!誓死不归!体内热血已然沸腾,只是还带着几分犹疑,“不需要母蛊?”
周岐“嗯”了一声,在穴位上扎完最后一根针,看向陆礼,“只是书上有这种记载,我也不能保证这个法子能成,至于母蛊,我想,要找到,实在是太过困难。”
周岐隐去了部分事实,比如,藏在小红身上的母蛊已经不知所踪,比如,自己曾经是北川名医元黎的关门弟子,陆礼也是。
说与不说都不重要,自己目前在为南安的宰相,自己所谓的舅舅办事,自然听凭对方吩咐,苟且偷安罢了。只是遗憾,陆礼虽然忘了过往,自己却没有,从前的快乐时光,到底也只剩自己记得。忘了,也好。
拍了拍手,收起药箱,“罢了,你好生歇着,别再意气用事。不然就算什么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了。”
“你去哪里?”陆礼看着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银针,不住皱眉。
“救人。我一个时辰后回来。在这期间,千万不能动气。”周岐说着,却很是不放心,又打开了药箱,拿了颗药丸,往陆礼口中塞去。
陆礼惊惧,却慌乱中一口吞下,昏昏沉沉,只听见周岐喃喃,“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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