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牛宍贵说过是他不小心留下血迹之后,肖然似是而非地提了提牛满讲的不知道碰到那里给划破了,听到这话牛宍贵明显地慌乱了一阵,冷汗直冒。
不过牛宍贵还是支支吾吾地糊弄了过去:“这这我当时割衣服的时候也没注意到她身下有没有血,兴许是我当时没看到,后来血又混到了一起”
在谈到牛宍贵和田觅春为什么要将闫月菡的面部、下体与器官都除去时,两人皆言,是在搜索引擎找到的案例,就是为了干扰警方的视线。
至于为什么割掉脸部,则是为了阻碍警方通过面部确定死者的身份。
“当你发现,你的父亲杀人后,一个小时内,你有没有离开过家?”肖然面无表情地问。
牛宍贵不清楚肖然这问题里隐藏着什么意思,缓缓地摇头道:“没有吧,当时太紧张了,现在回想都跟做梦一样,好多都记不清了。”
“是嘛,这么快就都忘了?那我给你提示一下,你楼下的那些胡椒粉。”肖然自顾自地说着,眼睛根本就没其看牛宍贵,只是盯着电脑屏幕上飞快敲出的问题。
听到胡椒粉,不止是牛宍贵,就连何晓丽都有些迷糊,肖然还没和她提过这事。
牛宍贵茫然道:“胡椒粉?胡椒粉怎么了,我楼下的胡椒粉关我什么事,兴许是别人买的弄撒了呢?这个我不知道。”
“那我再问你,当你们16号晚8点左右回家一个多小时之后,按你们所说那个时候牛满已经杀死了闫月菡,你们正在处理尸体。但是那个时间你们为什么又从社区里跑出来了,独留你儿子牛坤一个人在家,一直到午夜凌晨才回去?”肖然严厉问道。
牛宍贵道:“那个时候你们挨家挨户的找,查的急,我们就想先出去躲一躲,等你们过去了,我们再赶紧回去处理了。”
肖然冷冰冰道:“所以,你们走了之后留了一个还在上初三的孩子在家,让他把我们的警员糊弄过去了是吗?那他涉及包庇啊,得送去少管所。”
“没有没有,他真的什么都不懂。”
牛宍贵连声说道:“我们并没有留我小孩一个人在家,就是让他在门口坐着,等你们的人来的时候,就让他说大人出去办事了还没回来,他真的什么都不懂啊,他还是个小孩子,真的和他没关系!”
“那怪不得了。”
何晓丽接过话继续问道:“17号凌晨4点,你搭了一辆无牌帕萨特离开晨辉社区,是去干什么了?”
牛宍贵垂着头结结巴巴道:“抛抛尸。”
“在哪抛的?”
牛宍贵依旧隐瞒道:“记、记不得了,那个地方我也不熟,我就让那人一直沿着路走,然后看到江边有一个村子,旁边都是荒地,我就让他停车走了,那地方究竟是哪里我也不知道。”
“你确定是江边?”何晓丽强调道。
牛宍贵道:“就看水挺大的,应该是在江边吧。”
对牛宍贵这样含糊其辞不说重点,何晓丽与肖然他们是有所预料的,心中也没有窝火,只是再问道:“那个黑车司机是什么人?联系方式是什么?”
牛宍贵继续一问三不知:“我不知道他是谁,我是在一个黑车群里联系到他的,我也没和他打过电话,就是让他到我们楼下,看到我们就是,然后给了他现金做路费。”
“那个群你还有吗?”
“没了,我回来之后就把那个群给删掉了都记不得了”牛宍贵道。
何晓丽与肖然犀利地看着牛宍贵,但他一心隐瞒,自然是暂时无法反驳他,两人又问了他一些问题,便结束了对牛宍贵的讯问。
“换人,带牛坤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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