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没事,就是看看。
楼上就两个房间,门都关着,但是没有锁。
我推开门,屋子里全是画儿,三面的墙壁全是,画得那些画儿非常的奇怪。
棺材,骨头,坟头,还有带血的刀……
一侧的一幅画儿蒙着,我掀开了布,激灵一下,那竟然是人像画儿,是船头坐着的那个人,就是那个人,没错。
我冒冷汗了,马上就下楼了。
我和刘婉去吃西餐的时候,我问她,那人像画是谁?
她说,她和她爹上去看过一次,那个人像画儿就是那个觋师。
我怎么可能认识呢?
在梦里相识。
这样的事情,很少发生过。
我的一个朋友,跟我说过一件事,他梦到一个女孩子,从来没见过,就在小河小区住,而且他知道是那个屋。
我说只是梦,当不得真。
我们那天还真的就去了,我的朋友看过之后,说就是那个女孩子。
之后,他连梦到三天,再之后,他们竟然结婚了。
这事是非常的奇怪。
那我梦到了觋师,这怎么解释?
我有点乱。
那天我去找钱少棠说这件事情。
他看了我半天。
“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可能性太小了,不过我听说过,马家的巫术可以让一个人进入到梦中,认识某一个人,这觋师死了那么久了……”
“我去过他住的房间两次。”
“这个有点悬了,如果真是这样,那马家的巫术可真是厉害了,不过,就现在看来,马家巫术是一代不如一代了,马老太爷会,就马爷要是会,也不过就是小巫,甚至说,骗骗人还可以。”
我看着钱少棠面前的茶杯,竟然在自己动。
钱少棠吓了一跳,瞪着我看。
“这是巫移,从意念上来讲,能完成的,我真没有看到过,所以我觉得应该是巫移,你一直盯着,就是说,你会巫术。”
“开特么的玩笑。”
我的心狂跳起来,这样的事情太邪恶了。
我不承认这样的事情会发生。
那天回家,我就有点乱,生怕梦里再梦到那个觋师。
这一夜还真就没有做梦,我想,也许一切都结束了。
早晨起来,钱少棠给我打电话。
“我知道一件事,昨天没想起来,有人说,巫行的巫师觋师,死后可以让自己活在某一个人的梦中,梦生,他就可以让自己没有完成的事情来完成,你一定不要接受那个觋师的东西,教你的东西。”
我手都哆嗦了,手机差点没掉到地上。
我坐在院子里发呆,如果钱少棠说的是真的,我已经接受了觋师太多的东西了。
这个不可能的,我根本就不相信。
宁小红打电话来,通知开行会。
我过去,宁小红没来,其它行人的人也陆续的来了。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水行的李水,炸行了。
水行过去包了这个城的所有用水,送水,到现在有自来水了,他们早早的就转行,控制了浑河水面,还有一家东北最大的水世界,也算是很成功。
老行的炸行,就是离行,不受管制。
如果正常离开老行,所付出来的成本是太大了,一个行的百分之八十财产人归到老行,老行找人清查行入,十分的麻烦和可怕。
炸行不是没有过,但是成功的没有。
这水行李水是生意做大了,当然,这里面的沟通,做大,也和老行有关系的,老十行都是彼此的照应着,抱团取暖的效果。
这就如同成功了,把帮你的人扔到一边去一样,老行是不会同意的。
李水并没有来,看来是一干到底了。
宁小红来了,眼珠子通红,妆也没画儿,看着老了十多岁。
这水行炸行的原因,我分析着,就是马爷当了行首,一直就想杀行,做行,举行,随后就是宁小红当了行首,也不做为,为自己的利益当前,如果这样炸行是必然的。
宁小红嗓子哑了,这行首当的,上来就让水行给来了一个大点红,这红点得可是牛逼透顶了。
“水行炸行了。”
她说完,看着大家。
这事谁都知道了,这么大事情。
我看其它行的人都不说话,面无表情的。
我看宁小红这曲怎么唱下去。
“这个时候,我们九行都要戮力同心,把水行的生意做下去,砍掉他的翅膀。”
我心想,没有那么容易,水行已经是翅膀硬了,如果没有这个能力,他们也不敢,老十行几乎可以说占了各行业之首,有点垄断的意味,这就是抱团取暖的效果。
就现在看来,老行没有一个好的行首,恐怕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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