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婉看了我一眼,笑了一下。
“不用害怕,楼上总是这样,有的时候夜里还会有觋师之语。”
“你们刘家怎么会养觋师呢?”
刘婉比划一下出去。
回客厅喝茶。
“说这事,也是话长了,这个觋师原来就是巫行的人,巫行特别的乱,都想当行首,明争暗斗的,他是忍受不了这种世俗,也是被巫术所伤,巫行百巫而做,他受伤后,我们刘家给救下来,藏到了这个地方,一藏就是二十年,当然,觋师感恩,后来巫行的人也知道藏在了刘家,但是没有人敢动,当年他被救下来,伤好后,也说过,保刘家二百年无大灾大难,果然就是过来了。”
刘婉说,这些她是从刘家记事看到的。
“那马爷让我娶你的意思,我最初以为,我要是和善小书结婚了,善家可以免一灾,现在看来,马爷还有目的了?”
“没有人知道,这个觋师已经死了。”
我愣住了,看来这个马爷,他是在试探,还是在修好呢?
刘家百棺烧掉了,估计是一下把他的计划打乱了,百棺是阴火而起来,当然警察给的答案不是这样的,是自燃。
“那就是说,我遇到的事情,是真的了?”
刘婉说有可能。
就是说,巫行确实是有人会这种东西。
我不太相信,超出自然,物理的东西,我就是不相信,现在就是亲眼所见,亲身经历的,有的时候都会怀疑。
那天从刘婉哪儿出来,回家,我并没有和我爹说这件事,我琢磨着,我得探探马爷的口风。
我是半夜去的,他在半夜给我玩手段,我也半夜去。
马家的大院让我敲得山响,开门的竟然是马爷。
“我算出来了,肯定是你。”
我心想,算你大爷的大脑袋,还算出来了,你怎么不算你什么时候死呢?
进客厅,这马家的客厅真是牛逼,豪华,虽然豪华,但是看出来,品味是不怎么样。
马爷给泡上茶,给我倒上。
我看他也是没有睡,烟灰缸里的烟头还冒着烟。
“睡不着,看看马爷来,那件事你玩得不太高明。”
我说那件事,马爷笑了一下。
“就是开了一个小玩笑罢了。”
玩笑?胆小的能吓出精神病来。
“没关系,我也喜欢玩,挺刺激的。”
马爷大笑起来。
“我们就明眼人不说瞎人的话。”
马爷认真起来。
“其实,这里面的事情很多,我想做什么,你不一定知道,表面并代表不了什么,善爷的事情,我肯定是要做到底,他杀行,当年没行行规,是有其它的原因,现在我要行行规,我治善爷是出于公证,如果再出现一个杀行的怎么办?”
“马爷,你这么聊天,能把天聊死了。”
马爷不说实话,我也不能再往下说了。
“事实就这样,我不会为难你的棺行的,吊眼大棺也是当年的规矩,我没坏了规矩。”
“马爷,免谈。”
我起身就走了,马爷没拦着,看来这个马爷是不想说实话了,这是要弄到底了。
我回家就睡,早晨起来,钱少棠竟然站在院子里。
“你不叫我呢?”
钱少棠说,棺行大院不错,看看。
钱少棠没吃早饭,我们出去吃早饭。
“我这么早来,想告诉你一件事,周易之数,你家上空出现了灾星,要小心,就这三五天的事情。”
我看着钱少棠。
“你研究周易到底到了干什么程度呢?”
“这么说吧,找个东西,找个人,是没有问题的,屈而不卧,卧而不屈。”
后面我听不懂,他总是这样,大概人在周易中的原因。
“具体时间?”
“三五天,我还到不了那么精确,这确实是大事,小事我能算到分秒。”
这就算厉害了,上次给我算了一次,我这回多少是相信了。
“有办法吗?”
钱少棠摇头,说暂时没有,他会关注的。
那天我们分开,我回家,心就不安,从来没有这样过。
钱少棠预料到这件事情,就现在看来,我也没办法。
那么刘婉家养过一个觋师,而且是巫行的人,巫行的人没有敢去要,这里面说道恐怕是太多了,我爹说过,老行之间是错综复杂。
看来真是复杂得让我理解不了,似乎每一行之间都有着情仇爱恨一样。
刘婉那是在告诉我,巫术是存在的,她只是没有明说罢了。
就刘家大地主,四百多年来竟然一直安然无事,这是少之又少。
这件事我没有和我爹说,既然赤眼已经启动了,那我就等着消息,我也再调查。
钱少棠给我算出来三五天的灾难,是不是来自巫行的马爷呢?
我没有服,马爷肯定要治服我,不治服棺行,其它的行也就会起事儿,他本想让我当一个副行首,让我听他的。
我没有,拿这个副行首我也没当事儿。
他一定要让大眼吊眼打成,然后让善爷入棺,他才能进行下一步。
我半夜才睡,下半夜两点,我就感觉到有异常,这种感觉从来没有,我起来,站到窗户那儿。
有“唦唦”的声音,这是什么声音?我毛了,声音似乎就在后院传过来的。
后院是一个小花园,有假山假水,出廊,这房子有上百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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