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是，马爷肯定清楚当年杀行的原因，也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说，善老大的药行和巫行扯上了关系，当年巫行在用一种药，这种药很特别，是巫行有一些巫师行巫事的时候要吃的。”

“那就不是凭着本事来做巫的，就是说巫术是假的。”

“这后事我是猜测的，有点根据，但是不足以让人信服，但是巫术这东西，我到是见到过，听说的都十分的吓人，不是常人能达到的，也不科学。”

我问沈风要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马爷的每一步都是有人策划的，但是让他给搞乱了。”

“那天棺材落地，我是真的吓着了，没有道理的。”

“有一些事情，看着没有道理，琢磨着也没有道理，但是就发生了，不用多想，看看马爷下一步要干什么，我们一起来想办法。”

马爷是地面上的水，我们是地下的，他在上面涌动，我们在下面形成暗流。

我一直就是担心，棺行最终要怎么办？

如果退行不成，就杀行，那我们面临的就不是好事了，虽然那是过去的规矩，但是如果马爷强行执规，那也没办法。

中国的规矩，千百年留下来的，有不少还在用着，尤其是在老行中，有一些事情都让你不相信。

那天从沈风那儿回家，父亲坐在院子里，似乎在等我。

我坐下了，我爹说。

“我和善爷商量过了，善爷也没有意见，十月份就娶了小书过门。”

“爹，我和小书互相还不太了解，是不是等这事过了再说呢？我们家现在这种情况，再办喜事，是不是……”

“你知道个毛。”

我爹就会这句话，说完回房间了。

这都什么年代了？我爹就这样，妈死哭爹，没招儿可使。

我去了善小书的房间，她看的书是太杂了，什么书都有。

“你上大学是学什么的？”

“中文，但是一篇文章没写过，也没写过一首诗，就是喜欢看书。”

“这样，我爹和你爹商量过了，十月份我们结婚。”

我希望的是善小书反对，可是没有，她说，那就结呗，挺好的。

“什么挺好的？我们家现在什么情况你也清楚，棺行随时就要退行，麻烦的事情还很多，我们家烧掉了刘大地主的棺材和棺料，那要赔很多钱的，现在他说不用赔，这是有事，等过后，非得找上门来，把你赔过去，都不够。”

善小书笑起来，说她不是三岁的孩子，吓不住的，还说我傻。

“我是为你考虑。”

“这事直说吧，我们结婚后，是联行，联行会让马爷停止做很多的事情，老行共十行，关系是十分的复杂，联行后，我们家阴行也有好朋友，你们家棺行也有好朋友，我是说行内的，一共就十行，他马爷就是弄个四五行听他的，他也得考虑，如果这事真的做成了，你爹不用死，我爹也能活。”

“我爹死什么？”

我有点懵。

“你真没看出来？”

我摇头。

善小书说，她从来我们家后，就喜欢去看打吊眼大棺，也喜欢看那天津打棺的师傅打棺，她看吊眼大棺看出来问题来了。

我愣住了。

“你不懂棺，怎么看出来问题来了？”

“我怎么不懂了？你家的那些棺的资料，包括吊眼大棺，你爹全给我看了，还真是有点意思。”

我一愣，我爹看来早就有打算了，说停行，关掉棺行，永不开行，那不过就是哄我的，哄我干什么？

“那吊眼大棺可是留了气的，刘师傅和我爹的关系不一般，这个我清楚，他要先入棺，要养棺气，我爹再入棺，七天之内，不会死掉，可以救出来，入吊眼大棺，七日不死，则不再杀行，你爹早就是这个意思，他要入棺，他并不知道我爹和刘师傅关系很好。”

“你爹到真是有好人缘。”

竟然把我弄成一个傻子了。

“有些事你爹没办法说，你自己也没有看，男人就是心粗，如果你细看那吊眼大棺，就看出来了问题来了，你也是太忙了，也没有时间注意到这些细节，所以，你需要一个人来帮你，比如我。”

我没有想到会这样，如果真是这样，我还折腾个什么。

我这样说，善小书说，不是这样，这里面非常的复杂，我不是乱折腾。

“你了解我吗？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好坏的，这就是命，不信你找钱少棠算一下，我们这辈子是注定的姻缘，是改变不了的。”

“胡扯，那些东西你也相信？”

“其实，周易是一门科学，能弄明白的，中国恐怕没有两个人，这个钱少棠到是有点功底儿。”

“我不说这个，我不想和你结婚，知道为什么吗？”

善小书生气了，摇头。

“你太聪明，我担心有一天你把我卖了，把棺行给我杀了，我都不知道。”

善小书上来就是巴掌，拍到我的胳膊上，小手还挺有劲儿的。

我出去，到小街上去喝酒。

这事特么的真是怪了，偏偏就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我喝到半夜，往家走的时候，我就知道出问题了，我整个人都乱了套了，从来没有遇到过，也没有听说过的事情，就发生了，此时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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