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后,我完全就傻在了那儿。
这黑根除了皮,只是三分之一,露出来了头,那是一个和尚的头,五官逼真,但是十分的诡异,太漂亮了。
沈风看着我。
“此生有这一物就可,从此不再木。”
他从此不再弄木根了。
我们出来喝茶,那和尚表情十分的诡异,看着有点吓人。
我没有再提这事,那天喝的酒,有一些事情,需要有一个过度,不能说得太早,我和沈风是心照不宣。
我回家,我爹叫我进他的房间,在屋子里,他没有打开门,我只有外屋。
“明天就不要出去了。”
我问为什么,他说去休息吧。
我想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了,把我弄得紧张,想想那黑木和尚,似乎不吉利。
我一夜没睡好,做了噩梦了。
早晨起来,吃过饭,坐在院子里喝茶,今天我要守在棺行。
架在院子里的棺材是棺材的一个标志,风吹雨淋的,几十年了,斑驳着,我想,也许用不了多久,它就会被弄下来,烧掉了,标志着棺行从此消失。
我有点乱,从小在这儿长大,有太多的舍不得。
我习惯了看到棺材,如果我的生活中没有棺行,那将会怎么样呢?
我不知道。
有人敲门,打开大门,是马爷的人。
“十点必须开棺,吊眼大棺。”
这个人说完转身就走了。
我给马爷打电话,关机了。
看来这是要动真格的了,十点的时间。
我爹这是预料到了什么。
我爹九点多从房间出来,坐下来,我给倒上茶水。
“三儿,到是狼的时候就是狼。”
我爹的意思我明白。
我爹回房间了,我等着,马爷会不会露面我不知道。
我正坐下,那吊着的棺材,竟然“咣”的一声,掉落下来,差点没砸到我,我当时都吓尿了。
这棺材架在上面,是不可能掉下来的,每隔半个月都会检查。
我完全就傻掉了,棺材摔碎了。
我看着,怎么办?
我母亲出来看,脸都白了。
我母亲叫我爹,我爹说知道了,竟然出来都没有出来。
这标志掉落,那不是一件好事。
布行沈风做的是一件大马袍,挂在外面,非常的大,是全城第一大的衣服,有一天就着了,从此,布行连着倒霉三年。
这些也许是巧合,但是今天这事就奇怪了,是马爷给我的下马威吗?
我不知道。
手机响了,马爷的电话。
“三儿,听话。”
然后就挂了,我的冷汗下来了,马爷有这道行吗?
这棺标在院子外面都能看见,也许马爷恰巧的路过。
我把棺木收拾起来,扔到库里,我跟我爹说,出去。
钱少棠,这货竟然不在,手机关机。
我去了蓝家酒馆,这货果然是在这儿。
我坐下,阴着脸。
“这个时候你就老实呆在家里,你最好别找这个找那个的,对别人不好。”
“你知道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发生了一件事情,对你们棺行尤其重要。”
“我只想问,马爷巫行真的会巫术?”
“这个你和我都是道听途说的,不过呢,新宾是努尔哈赤的起兵之地,那个时候萨满教就盛行了,到今天传到了RB,马来,美国,有专家的机构在研究中国的这种文化,也有这种职业的巫师,这马家的巫师我就不懂了。”
这话说得明白。
我出来,还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我回家了,这个时候真如同钱少棠所说。
我回家,晚上,和我爹喝酒,他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我张了几回嘴想问,都没有问。
这是张家开始倒霉的时候了,这个时候挺住了,一切都不是问题。
吃过饭,我回房间,想想,就觉得不是事儿,我得找马爷。
我出去,去马爷家,他在家里看电视,似乎专门等着我来一样。
“马爷,吊眼大棺不能打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声。”
我不能说,标棺掉落下来了,我根本就不承认这事,这就是没有固定好,时间太久的原因。
“棺行棺标掉了,不是好兆头,这吊眼大棺打到一半不打了,我也能理解,听你爹的意思是想退行了,不过老十行退行也是有讲究的,我想你很清楚的。”
我知道,退行也没有那么容易,但是现在不是过去了,开个行会,想必大家都不会为难的,可是有马爷,那就不同了,他想把善爷弄死,就这手段我也清楚的。
善爷的意思,就是把吊眼大棺打好。
我冒冷汗,我也明确了,打不了。
我想借这个机会,按我爹的意思办,退行。
我回去,琢磨着,恐怕是难了。
马爷还会来什么招数呢?
我坐在棺架下面,看着,怎么掉下来的呢?架子是一点事也没有,真是邪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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