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歌匆匆忙忙的上楼去卧室里翻出了医药箱,再抱着医药箱过来,到了小吧台上,一边打开药箱一边说:“把手放到上面,我先打开看一下,用不用再消毒上药,我看有血渗出来了,你去医院的时候血还没有止住吗?”
“止过了,应该是下午拿东西时左手动了一下,所以又有些血。”秦司廷这会儿倒是平静的很,仿佛真的把她当成个医生一样有问必答。
时念歌现在也顾不得太多什么心情上的事,低下头就小心的把他手上的纱布解了开,然后就看见他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上还沾着血干涸的血迹,掌心里遍布着几处伤口,看起来真的是被玻璃碎片给划伤的,有几道口子还挺深的。
“怎么会伤成这样啊?”她顿时就心疼的皱起眉来,低下头仔细的看,然后从医药箱里拿出消毒棉来去擦他手心里那些血还有伤口。
秦司廷仿佛感受不到消毒时的疼痛似的,面不改色的坐在那,看着她低头认真的模样,开口说:“我今天早上,捏碎了玻璃杯。”
“啊?”时念歌的脑子现在有些乱,猛地抬起眼看他,见他不像是在说假话。
玻璃杯啊,这又不是在演电视据,哪是说捏碎就能徒手捏碎的?
除非他是真的生了很大的气,或者出了什么事会让他忍到所有力气都攒到了手上的地步,否则怎么可能会就直接捏碎?看这手心里的伤的程度,应该是碎玻璃都在手里了,他也没有松开手。
她不敢置信的问:“为什么?碎了就碎了,你还不放开手?还一直纂在手里?”
秦司廷直视着她的眼睛:“只是皮外伤,应该是伤到了手上的动脉才会出血比较严重,其实不是很疼。”
“不是很疼?这是手啊,就连手指里面都还有些小划痕!你是没有痛觉神经吗?”时念歌气的咬牙。
好在没有伤到骨头和神经,时念歌莫名的就想到,他这么漂亮的手,要是做医生的话,拿起手术刀的样子该有多好看,如果伤到神经了,这辈子是真的都别想学医。
怎么又想到学医的这件事上了?
她屏气凝神的继续消毒清血,不过她对于包扎的这种事情倒是的确很擅长,小时候在家里,没少拿家里的老佣人做练习,就连家里的园丁不小心划伤了手,她都主动去帮着包扎,久而久之,包扎的技术还真的是比很多实习的护士都要好。
可这是秦司廷的手啊,她包的再好,但自己的手上也有肉眼可见的颤抖,消毒过后再去药箱里翻找适合给他用的伤药时,秦司廷的目光也随之向她的脸上看了过来。
察觉到他在看自己,时念歌的心跳又开始加速了。
她家里现在没有人,都这么晚了,外面的天都是黑的,她忽然间就想起了谁说过的什么孤男寡女……
找药的手在药箱里翻来翻去的,找了半天忽然就忘记了自己应该找什么,最后拿起个感冒片出来,然后愣了愣神。
他是手受伤,她拿什么感冒片啊?赶紧又放了回去,转眼就见秦司廷在看自己,她刚才的那个蠢动作明显都被他看在了眼里。
尴尬。
激动。
真是要了人命了。
但现在他手心里还有伤呢。
她现在就觉得眼前的这只手变的格外的珍贵,赶紧找出了伤药,然后又细致的帮他涂了涂药。
啊啊啊怎么办,她居然手在抖,她明明很专业的好吗?她抖什么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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