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没有说话,今天放学不算早但也不算晚,八点就可以放学了,两人照旧在前边的路上走,平时的这放学的二十分钟里其实他们之间的话也很少,但是今天更是气氛格外的沉默。
因为时念歌不说话,连一个字都没有说。
但是秦司廷能感受到她的视线,在沉闷的气氛里,时念歌不时的侧过眼去看秦司廷的脸,努力控制着不去看他的手,不然心真的会痛死。
秦司廷每一次感受到她的视线时都会转过眼去看她,他的表情很平静,看着时念歌的目光也很平静。
时念歌想不通,一个这么温柔优秀的人,他和他的母亲之间究竟有什么情况?他又怎么会一夜之间手伤成了这样?
路走了一半,时念歌早就把昨天从图书馆回到家时的那份理智给忘记了,也还是不舍得真的一路上什么话都不说,毕竟她等了他一上午,下午也没说话,一会儿回家后就又见不到人了。
她闷着声音问:“你手到底怎么了?”
秦司廷这才又看她一眼,回答:“被碎玻璃割到了,皮外伤,没什么事。”
没什么事?
如果不严重的话他简单的早上去包一下就好,还用得着一整个上午都不来学校?
她的手捏在自己的校服衣摆上,继续闷着声音问:“怎么伤的?你自己弄伤的吗?还是……出了什么事?”
秦司廷沉吟了一会儿,然后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时念歌等了一会儿没听见他的答案,知道他是不想说。
“再走一会儿我就要去另一条路回家了,今天放学挺早的,你住哪里?家里有没有绷带纱布什么的?你手上的纱布已经被血渗透了,应该再重新包扎一下,我去你那里帮你包扎吧。”
秦司廷停下了脚步,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看了眼前方通向她回家的路的那个路口,问:“你会包扎?”
“会啊,你忘了我是要学医的?从小就跟在我外公身边,这种外伤包扎我十二三岁的时候就会了,比很多门诊的护士包的还要专业呢。”说起这个,时念歌觉得自己总算是有什么可以帮他一个忙的了。
秦司廷点了一下头。
时念歌也就等着跟着他继续去。
然而走到前边的路口时,秦司廷没有继续向前走,而是走向了通往骊水别墅方向的路口,她诧异的看着他,跟了上去:“你……”
“去你那里吧。”他说。
时念歌惊讶,他要去她那里?
她家里倒是的确有医药箱,里面绷带什么的都不缺,从小到大她家里都不缺各种药,毕竟家里有一个老医骨,这些都是生活里的一个固定的习惯。
但是没想到他竟然会选择去她那里。
今天晚上泰叔不在,香姨也还在时家没有过来,也就是说,这深更半夜的,秦司廷要去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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