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沉闷的声响传来,并没有泥土翻飞的场面,只是地面出现几个鼓包,烟气从缝隙中漫出。
用镰锄,将地表植被根系割开移除,底下的土层已经碎裂,没忙活上太久,便已清理出一个小型地窨子的地坑。
继续打孔爆破,将地窨子扩大至中等规模,也即二十平出头,拢共弄了三个中等的,以及几个从几平至十几平不等的小型的。
因为大家都投入进来,加之工具准备齐全,地形也尚可,而且土层硬实也有好处,那便是一上炸药便碎裂了,不用怎么挖,便能清理出来。
所以一通忙碌,午饭后又弄了会儿,便基本清理出来,后续便是是消理夯实,加盖屋顶,再弄上简单的灶炕这些便成了。
框架的木料已有准备,大小长短不一,从两指至小臂大腿粗细的都有,但普遍歪歪扭扭,都是些边角料,毕竟装要装得像嘛!
至于屋顶,他们准备直接就地取材,用芦苇、蒲草乃至湖泥这些将其弄起来,只是临时使用,这些便足以。
众人也没耽搁,寒意愈浓,天空也变成铅灰,众人下午,便准备将框架屋顶这些弄起来,不然后面可能会很麻烦。
众人分了工,掏泥的掏泥、割苇蒲的割苇蒲,还捆扎立架、编席理草等等的,搞的热火朝天。
编芦席是张子炎带着人弄,弄好便铺上屋顶第一层,然后再履上捆扎成小捆的一层芦苇,接着糊上一层湖泥,湖泥会混上芦絮,如此重复两遍,这是隔层,减少热量流失与寒气侵入。
然后铺上一层较厚的蒲草,层层叠叠,需整理得很齐整,其将起到茅草房茅草的排水作用,蒲草效果并不佳,好在冬天主要抵御的只是雪霜。
最后,再在顶上铺一层苇杆,同样捆扎成小捆,还有是苇杆而非芦苇,即将苇叶这些去除的光杆,这利于冰雪滑脱清除。
低头捆扎苇杆的郑胜景,感觉什么东西,从衣领落入背脊,带来一抹冰凉,抬头,发现空中已飘起零碎雪花。
掏出兜里的手表看了眼,他们现在是伪装了一番的,穿着补丁盖补丁的衣服,大船也离开了,仅留了舢板在旁,毕竟这边并非没有什么人烟的湖淀深处,虽然这时间基本不太会有人过来,但还是应以小心为上。
郑胜景忍不住,看了眼在不远处,手脚麻利帮忙干活的张雨琴,这预测的准确性可真高,现在正好是下午五点多不到六点。
不过,郑胜景并未动弹多言,虽然大家动作不慢,但终归时间有限,大家手头还剩下不少活计,得尽快搞定。
趁着风雪较小,大家纷纷迎着这点风雪,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好在挖挖采采这部分工作已经基本搞定,且大家也都熟悉了活计,速度不慢。
雪花愈发浓密,众人也终于在天色将暗,地上积起浅浅一层白雪时,初步将房顶这些工作完成,余下的,只能看天气再说。
众人返回大船上,将船驶出了湖淀,进入大青河,这一次的降温落雪,应该还不至于将活水的河道封冻,他们可以停留观望上一番情况。
至于许志玉这边,白天回了趟铺子,同王明坤汇报行动情况,这才折返回落脚点。
当时天色已变,他与王守飞匆匆交接,并将其与人送上接应船,溯水而上,去经办筹划商议另一项工作。
至于他自己,回到落脚点,雪已积上一小层,来不及休息,而是先对灶炕壁炉这些测试一番,看看有无什么问题。
处理妥,也没事能干,自然是吃喝休息充足,白天与王明坤简单交流了下,后续的任务可不轻松。
……
天津城内,中午便有稀稀碎碎的雪花飘落,一股寒潮,自北边席卷而下,带来了刺骨的寒意。
寒潮来袭,给好不容易抬头的民意,泼了大大一盆冰水,对市井平民而言,冬日是难熬的时月,尤其迈入深冬,度日尚且艰苦,也没心思去折腾那些有的没的。
尤其落雪降温,不仅是寒意袭人,也会封堵道路、冻结航道,生产生活大受影响,简单说,就是没活可干了。
外面乱,大不了蹲家里窝冬,何况混乱针对的,也并非他们这些兜里没几个子儿的,之前是因外出这些受影响才不满,现在没有太多外出需求,那便无所谓了,甚至多数人转变成一副看戏心态。
不过,民意虽变了,但舆论却依旧沸腾,毕竟普通人又没什么发声渠道,舆论受媒体方面的影响太大。
因为不少媒体,借着一日双案大做文章,第二日,便开始有媒体搞揭短攻讦这一套,舆论场反倒被炒得更热了。
像仓库一案,有媒体便拿着走私油料大做文章,甚至爆出油料是复灌假货,其中还掺杂着大量谈及那些正规厂商的言语。
虽未明言,但也只差明说,大量暗示性的表述,将劫案往其损害这些人利益上引,暗示此劫案不似表面那般简单。
最主要的,那些公司如王明坤等人所预料,并未出声否认,而相关报道,也明晃晃、水灵灵大肆进行刊登。
甚至于,不少当事人,像殷凤海与矢田信,都有些怀疑,案件追查的人,多数也认可这点,但却无人敢顺此方向去查。
另外,银楼案劫匪所使用的武器,也有媒体大肆呼吁追查来源,当然不是什么好心,介绍这些武器时,左一个疑似警械,右一个疑似军用,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反正,于中底层人而言,多以看戏心态对待这些事儿,博奕更多开始集到上层,总体而言,事态在扩大上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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