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便是苗正则一行,不过他们虽被说动,但时间短,也没时间在淤地上弄什么地窨子仓库,只是在岸边,将芦苇清了一块,暂时存放这些油桶。
后续,基地船上的油料,还有部分汽配件这些,也需输送来此储藏,所以他们后续工作还是比较繁重的,尤其即将进入深冬,很多工作可不好干。
将船上油桶卸下,船后牵引的长长一串油桶,也弄到方便搬运上岸的位置,许志玉才登岸,同这位三十出头,面色却有几分枯老的男子深入沟通后,才放心离开。
这地方,便暂时交由他们负责了,他需要尽早赶回去,毕竟被他带出来的人手可不少,那边也有很多工作等待他回去处理。
……
“海爷,打听到了,有两人带着家属凑一块,通过其中一人在火车站的关系,以最快速度登上了最近一列火车离津,往南开的,现在,估计最少跑出几百公里了。
还有四人,则是搭上了其中一人的亲属,在外国公司所开卡车离开了天津,暂时只查到是从城西出的城,去向不明,车跟司机也未曾回来。”
那位姓王的,半弯着腰,在殷凤海身前,低声汇报着,目前追查到的消息,此事对方还是交由了他负责,毕竟此中事由,不宜让更多人知情。
“还剩下三人呢?没有查到他们的去向吗?一点踪影没留?”殷凤海紧锁眉头,言语中略带几分不满与火气的开口。
“……”姓王的闻言,迟疑纠结片刻,才压低声回道:“查到了,他们还未离津,但…但他们搭上了一位大人物的关系。
据我们调查,其中一人曾是那位的学生,日常也有往来,另外的两位,与那位也能攀上一些关系,三人都带着家属,投奔过去。
那位将他们安置在了自家宅子里,据说已经知晓,他们被我们软禁胁迫的情况,且颇为不满,正在联系人,准备找我们麻烦。
那位可不简单,其同学同僚,乃至学生、亲朋这些,不说那些混得很好的,哪怕平常一些的,也不算差,都有几把刷子,光他们一窝蜂找我们麻烦,便够我们受的,更别说里面不乏身居高位的。”
姓王的一脸无奈的开了口,对方虽不是什么大到天的人物,但也不是他们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人能惹的。
中高层的公职人员、文人名流之辈,不济也是有钱、有技术、有地位背景之人,绝大多数,他们招惹上几个,便够他们喝一壶了,结果人周围到处都是。
“有些事儿,我们自己也做不了主!”殷凤海略有些无奈的开了口,有些东西,他也做不了主的。
姓王的见状,凑近了,压低声音道:“海爷,还打探到一个情况,说不准有点转机,据我调查,那三位找去,应该只是想请那位,保着他们与家属,安全离开天津,不见得愿意多生事端。
如果咱们做足姿态,提前找去好生商量,说不准尚有转机,三人与那位,关系终究没有太深,他们再不愿追究,那位哪怕看不惯,应该也不至于纠住不放,终归是名不正、言不顺。”
刚开始,殷凤海还认真听,但到后面,脸色立时变了,姓王的低头未曾发现,殷凤海也不敢阻止,只能祈祷赶紧停下。
“…啪啪啪…”身后突然传来鼓掌声,姓王的被吓了一跳,扭头这一看,脸色立马煞白。
“很不错的主意嘛!向人家去讨饶?”放下抬起的双手,身材稍矮的男子,笑眯眯开口。
姓王的低下头,殷凤海则是牵强挤出抹笑,解释道:“矢田长官,我们也没什么好办法了,此事再继续下去,只会更加难收场,私下处置妥当,是最好选择。
当然,我们肯定不会吃亏的,劫案相关情况,他们逃离原由等等这些,都会从他们那里了解清楚,他们应该比我们的人知晓更多,有助于查清事实,排除风险。”
殷凤海牵强附会的解释一番,但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想按姓王的所提议去办,奇怪的是,矢田没有第一时间回绝,甚至最终还点了头。
这也是没办法的,有人已经逃得没影,只将几人逮回来也无用,而且他们也不可能出面,大张旗鼓与对方顶着干,不然谁也能看出有猫腻,那时情况更糟。
他们现在,只是顾虑劫案及他们被劫匪放走是否有内情,其中有无风险之类,还不至于不管不顾将事态扩大,所以私下稳妥处理,也算是当前的最佳选择。
“他们都是几人凑一起离开,其中没有什么问题吧?”虽点头,但矢田还是有所顾虑,出言追问。
殷凤海看向姓王的,姓王的赶紧解释道:“这三位,与那位确实多少有关系,且三人以往便有交集,应该知晓有这重联系,事后才相约一道去寻求帮助。
另外六人也一样,走铁路那两人,在改车时,关系处得极要好,余下四人,虽关系一般,但我们调查到,他们返家路上同行了很长一段路,应该也是那时商议的。
对了,我们还查到,他们回城之后,曾先去当铺这些,典当了随身物品乃至衣物,弄到一点钱款才能迅速返家逃离。
这说明,劫匪并没有给予钱财,应该只是他们的配合,且与我们不是一路人,这才撤走的同时将人放回。”
矢田听完,没有再多问,叮嘱二人,一定要将情况问清楚,才能将人放走,最好是能多拖延一些时间,他这边也会调查核实。
矢田全名叫矢田信,因一些原因,负责同殷凤海这边对接,让他们帮忙安排一些隐秘的事宜,这里各方势力汇聚,他们自己去办,太容易被注意到,不曾想,却是出了这种岔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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