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姚玲儿没有时间想太多,她的肚子阵痛无比,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裙。她瞬间脸色惨白,“孩子,我的孩子,不能有事,孩子不能有事。”
无缺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趁她慌神狠狠一掌再次打上她的肚子。
“不,不要!”
姚玲儿痛苦的捂着肚子,无力的蹲坐在地上,“不要,我的孩子,孩子,我的孩子。阿寺,救救我们的孩子。”
拓跋寺站在一边不为所动,仿佛这是一场与他无关的闹剧。
阿婉担起了解释的责任,“我们一早就料定你不会让婚礼进行下去,那你就一定会用蛊,你明明知道蛊毒对无缺无用,那就只有下在我身上。用我威胁或对付她,所以那个蛊虫还没进入我体内的时候,我就把它装起来了。”
阿婉拿出腰间的一个竹筒晃悠着。
这么简单的弯弯绕绕如果无缺想不明白,那她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姚玲儿那么期待那个孩子,可如今孩子就这么轻易的没了。
什么是心如刀割,什么是痛不欲生,她懂了。孩子没了,比她知道阿寺真的要娶这个女人还要让她难过。
可更让她伤心的,是阿寺事不关己的态度。她那么爱阿寺。
无缺问她,“疼吗?”
疼吗?姚玲儿的眼睛里只有伤痛。咬牙切齿道,“你自诩善良,可却对一个孩子下手,你恨我就冲我来啊。”
“自诩善良?我何时说过自己善良?”
“可在树林里你分明要救那些孩子,但现在你却对我的孩子下手。”
“在树林里,我知道你们要对我下蛊,我只是将计就计想让你知道你的蛊虫对我无效,那些孩子我的确想救,可我也知道我救不了他们。”
无缺从踏进北漠营地那一刻就知道,姚玲儿一定会用蛊毒对付她。而拓跋寺不可能因为听她说了几句话就相信她是宁家人,他一定会想办法验证。
行兵令口诀的事,无缺笃定拓跋寺一定知道。
这也是验证她是宁家人唯一的方式。
他们想用蛊对付她,那她就将计就计。
无缺凉悠悠的道,“我懒,不代表我没脑子。”
自从到了北漠之后无缺就彻底放飞自我,将自己懒得本性毫不掩饰的暴露出来。关于这一点无缺也觉得可无奈了,在大夏她时时刻刻要记得报仇的事情,懒不得。
她其实也知道自己很懒。
就像很多人,知道自己错在哪了,但就是不改。
姚玲儿看着那鲜红的血,眼眶通红。“即便如此,即便如此,有什么事情可以冲着我来,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孩子,为什么,为什么?”
她突然吼出声,圆眼仇恨滔天。
无缺平静的道,“你的孩子尚未出生,你也没有抚养过他,但失去了孩子你还是那么痛苦。那姚玲儿,你用来练功的那些孩子,抚养了他们很多年的父母,对孩子的爱和你比起来只多不少。”
“你夺走他们性命的时候可曾想过,得知自己的孩子化为白骨,他们又该有多痛。”
“你又善良到哪去?你若真的善良又怎会对一个孩子下手。”她瞪目欲裂,对无缺的恨意到了极点。
无缺却不说话了。并非心虚,她只是懒得同姚玲儿争辩。
她从未说过自己是大善之人,也从未觉得自己是大善之人。
这世间的善恶从来都没有一条明显的界限。
在场的每一个人手上都染着无数鲜血。
他们是军人,靠杀人为生。同样的他们也是神,保护一方和平的保护神。
无缺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坏很坏的人。
她没有太多的同情心,比起别人的事情她更关心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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