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润唇边的笑容漫不经心,抬手搭在裴无缺的肩头,“看在小缺子受伤了,本皇子就不同你计较见面礼的事了。”
裴无缺拧眉看了一眼肩头的手,她是不是还得感恩戴德的跪谢他大度呢!
阿婉看着裴无缺,一脸深思。裴无缺也回首看了一眼被制伏的阿婉,唇角笑容凉薄,眼中染着几分讥诮,似乎在嘲讽这一场闹剧过于索然无味。
却又悄悄的,将其隐匿。
在旁人未及发现的时候,恢复那副正儿八经的样儿。
深夜,大夏军队安营扎寨在密林旁,裴无缺见四下无人,迅速窜入密林。
蒙面士兵早已等在密林深处,看到裴无缺立刻恭敬的跪下,右手握拳抵在左肩,就着月色只看到士兵左袖空荡荡的。
“少主。”
裴无缺赶忙将人扶起来,“张叔,我早说过不需要行那么大的礼。”
张叔是家族里忠心耿耿的守护者,裴无缺很是尊敬他。
张叔扯下面罩,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蓄着两撇八字胡,薄唇,小眼,闻言轻笑。
“话是这么说,可每次看到少主运筹帷幄,总是忍不住佩服,一看到少主就忍不住先行个大礼。”
裴无缺正儿八经道,“既如此,那下次张叔见到我索性趴在地上得了,那才算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哈哈,有道理,回头我便这么告诉他们。”
相视一笑,裴无缺那张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也扯开笑容。
而后张叔凝重道,“少主,这次虽成功除去细作,可您今日是在是有些冒险,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等便是下了黄泉也无法同将军和夫人交代。”
白日里看似是李昌算计她,事实上是李昌进入了她的计划。是她送密函给皇帝告知李昌细作的身份,掐准了夏侯润到来的时机,最后不得不‘受伤’引出早就到场却只顾看戏的夏侯润。
阿婉演技属实精湛。
可戏再真,假的始终是假的。
“张叔,我贪生怕死是出了名的,自然是做好了万全准备。不过今日夏侯润的态度让我觉得他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但他又不点明,我猜不透夏侯润的想法。”
张叔认同,“夏侯润谈笑间取人性命,看似漫不经心却又出手狠厉不留后路,此人心思深沉难以捉摸。想要得他信任我看很难,我们想要取得兵权更是难上加难。”
“不过少主,既然你们是自小相识,或许可以利用这一点,必要的时候使用美人计也不是不可以。”
张叔揶揄她。
无缺突然拧眉扬手打断张叔的话,竖起耳朵细细探听,脸色越发凝重。示意张叔屏住呼吸躲好,无缺已经拉起面罩跃身而起。
与此同时,密林深处的一湾清泉在月光下波光粼粼,边缘被人用大石修葺过。无缺只看到一抹背影,那人坐在水里微露白皙肩头,长发披在身后,无缺甚至分不清是男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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