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昌其人身形魁梧,闲闲坐于马背上,虽年迈但那双眼睛却透着锐利。怎么看都不像是草包将军,可李昌自从坐上了大将军一职,却鲜少立下战功,数十年已经丢了数十座城池。
士兵强迫无缺下跪,然其不为所动,简单的招式便摆脱束缚,兀自拱手作揖,笑语道,“属下不知该是奉承将军善用计谋,还是能掐会算。这边刚动手杀了他们,将军就到了。这般说来北漠与南晋大概是有神人相助,否则又岂能从将军手中夺走数十座城池?”
李昌久居沙场,单从他丢了那么多城池却还安然坐在大将军的位子上,便能看出此人能力不俗。
无缺那几句明褒暗贬的话他又岂会听不出?
这本就是针对裴无缺的一场阴谋。
是他命人告知裴无缺这里有士兵强抢民女,就算裴无缺不动手杀了痦子士兵五人,那五人也难逃一死。
这本是针对裴无缺的局。
这一点裴无缺未必不知,可她还是来了。
李昌轻哼,“裴无缺,你仗着自己有几分能力便藐视军法,本将军身为三军将领,绝不能任你妄为。传本将军令,裴无缺扰乱军纪,就地正法。”
弓箭蓄势待发,可无缺却从容的站在中心点。就凭这些人,还无法让无缺感受到压力,她想走,这里就没有人能拦得住她。
看到无缺从容的模样,李昌嗤笑,“早知道你不会束手就擒,所以本将军特意寻了些筹码。”
说话间就有无数村民被士兵押解到前面,无缺暗骂卑鄙,面上却不敢动声色,她越是表现的在乎,那些村民就越危险。唯今之计就是拖延时间。
无缺顾左右而言其他,“将军说属下扰乱军纪该罚,那些欺压百姓强抢民女的士兵就不该罚吗?”
李昌轻哼,“士兵们为了保护他们九死一生,能慰劳士兵是那些女子的荣幸。何况女子生来也就这些作用了。”
这句话着实是气到无缺了,连带着说话的语气也冷了几分,“既如此,何不让将军的妻女来慰劳士兵?还能让将军落得个体恤下属的美名!”
李昌怒喝,“你!裴无缺,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以下犯上。”
“犯都犯了,那无所谓犯得更彻底一些。这些年来你手下士兵搜刮民脂民膏,强抢民**奉阳违的歪风几乎成了大夏军队的标志,你面上呵斥私下却放纵鼓励。”
“大夏人才济济,军队却人才凋零,只要有人才出现定会惨死,就如今日你逼无缺的情景一般,你不知逼死了多少人才....”
“闭嘴,你们还不动手?”
无缺继续说,“你这般见不得大夏军队有人才,我都要怀疑你是潜伏在军营里的细作了。”
“是吗?”李昌怒极反笑,“这里的士兵是我的心腹,可这里的百姓不是,你这番话是他们的催命符。”
这话便是承认自己是细作了。
无缺眯眼,盘算着自己杀了他的可能性有多少。
“我们玩个游戏如何,你尽心尽力的保护他们,为了他们甚至不惜枉顾军法,他们是不是会记住你的恩情呢?”
无缺本能觉得不是什么好游戏,果然,李昌对着被押解而来的阿婉和几名妇女说,“只要你们杀了她,我就放过你们和你们的孩子,并且保证从此以后不会有人敢来骚扰你们。”
“尤其是你,方才她救的人就是你吧。只要你杀了裴无缺,我就放过你和你娘,否则,我会立刻杀了你娘。”
阿婉咬着下唇,挣扎的看着无缺。
她自是不愿意恩将仇报,可是她又如何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死去?
相比较于阿婉,其她几个女人却是没有犹豫,为了保护孩子每一个母亲都会奋不顾身。
“裴无缺,你敢动一下,这些孩子就会立刻命丧当场。不要试图杀了我,我一死,这里的村民和死士都会为我陪葬,我倒是无所谓的。”
他气定神闲的模样分明就是料定她不会出手。
无缺冷语,“军中事军中了,何必牵扯无辜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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