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玄没能看出岳绮罗要借蔗姑的胎腹孕育魔童的企图。如果他能知道的话,结合他对九叔本身情况的认知……
韩玄绝对会大骂岳绮罗:“九叔跟蔗姑孕育的只能是死胎。你把魔童骗进死胎?”
“不管你知不知道实情。魔童都会当你知道,他的怨气会更深,煞气会更汹涌的!”
岳绮罗真的是闯大祸了!
算了算了……
韩玄摇头苦笑,在这儿怨天尤人,胡乱瞎猜测,根本没用。他清楚,只能以不变应万变才是正理。
目光再次落在二弟子脸,韩玄问:“话说回来,任老太爷的过往,是不是有眉目了。”
“是的!师父,龙家镇的阿龙大帅告诉我。”九叔很虚地扶着椅子坐下,靠好。“他死鬼老爹曾不只一次跟他说过!”
“这任家别看着只是乡下的土豪士绅,其实任威勇这个人,曾经是伪皇帝袁大头的侍卫亲兵队长!权势很吓人的。”
九叔的面色终于严肃起来,韩玄听了,表情也是异常丰富:“等等!你说袁大头?只做了83天皇帝的那个所谓独夫民贼。”
“没错的。师父!大龙虽说因为莲妹的事,总跟我不对付。但我们也是发小,他没必要骗我们的!”
伪皇帝的侍卫队长。
好好好!
看来这盘棋有意思得多了……
就是不知那个风水先生,又在这其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韩玄调头,目光幽幽望向后山。那里的小山峦似草蛇灰线起伏,他很期待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
第三日,正午。
任发再次登门来请九叔,除了一班动土的苦力之外,他还带自己的女儿任婷婷和表外甥,保安队长武时威。
九叔命秋生、文才拆了张供桌抬着,便出门跟随大队伍往后山去。
当众人将尸气浓浓的黑檀木棺材抬回义庄,安置在南边的停尸房里时,已经是四十几分钟后的事。
将任老爷又送出门去,九叔仍旧在极力劝说道:“任老爷!令尊这情况,真是不容乐观。你还是考虑考虑……”
“直接火化了,用骨灰,再找些旧时衣裳,合葬成一个衣冠冢吧。”
“我家哪还有家父的旧时衣裳啊!不用考虑了。家父生前最怕火,绝对不能火化……”
任发连连摆手,事快办完了,他对九叔这个啰嗦迂腐的小老儿,也有些厌烦:“九叔!你还是尽快选个新宝穴吧。”
“哎!这下子麻烦大了。”
望着任老爷远去的背影,九叔回头叹息着,往正堂门口走,他打算马去禀报师父韩玄。
“秋生、文才!你们先准备纸笔墨刀剑吧。”
“不用了!”
韩玄淡漠的声音传来,倏忽身影一晃,他从后面屋檐下的茶几边,眨眼到了二弟子面前。
审视着这个二弟子,韩玄说:“你最近失了童子身,元阳方泄,九天内作法没有效果!还是为师来吧。”
他一本正经的说着,九叔却登时涨红了脸,低垂下白头。
秋生和文才更是在附近噗嗤一声,不约而同捧腹大笑起来。
“哇哈哈哈!师父啊师父。这,可真不能怪我们……”
“就是!师父,你和师姑也太心急了。怎么不等任老爷这事搞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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