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额娘强势,多年来两个小妾虽不得宠,却也并未闹出什么事来,相较于贝姨娘的处处掐尖,阴阳怪气,孙姨娘则显得沉默许多,即便生下了阿玛的独子,也一直谨小慎微,安分守己,恭敬地侍候主母。
面对贝姨娘面上热情的笑容,和悦却并不买帐,这贝姨娘过去虽并未闹出过什么过分的事,却没少暗地里说额娘坏话,对额娘不恭敬,便是过去的兆佳和悦因性子和软,私底下也常常遭到贝姨娘的嘲讽。
原主不愿事情闹大,也从不曾向阿玛和额娘告状。
然而她可是从不肯吃亏的赵和悦,面对贝姨娘可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呀,贝姨娘可真是稀客,不过我这会儿身子不适,就不给您见礼了。”和悦笑容满面,话却并无多少恭敬,掠过她,直接对孙姨娘道了句:“孙姨娘请坐。”
海兰给孙姨娘搬来锦杌,孙姨娘一时尴尬地站在原地,惊讶地看看和悦,又略显心虚地瞅了眼面色僵住的贝姨娘,不知如何是好。
“孙姨娘怎的不坐?您站着我脑子疼。”和悦假装揉了揉额角,满脸疲惫,孙姨娘这才尴尴尬尬地坐了下去。
这会儿贝姨娘已是脸色青红交接,甚是难看,死死地捏着帕子,一时不知说什么是好。
和悦惊讶地瞥了她一眼:“贝姨娘怎的还站着?”
贝姨娘脸色略略好转,正要命海兰搬来锦杌,和悦又出了声:“正好我有些渴了,贝姨娘帮我倒杯茶吧。”
妍悦“噗”地笑出了声,忙扭过头肩膀一颤一颤。
贝姨娘脸色登时青了,半晌,扯出抹僵硬的笑,尽量慢声细语地吩咐海兰:“海兰,还不去给你家格格倒杯茶来?”
和悦不悦地蹙了眉,打断了她的话:“我想喝贝姨娘倒的茶,怎么?贝姨娘不愿意吗?”她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贝姨娘,眸子里依稀带着几分谴责与失望。
贝姨娘一时无言以对,心中恼怒,又惊讶不已,不明白这小丫头片子怎的突然间如此针对起自己来了?自己似乎并未得罪过她吧?不过就算自己得罪了她,她不也应当如个闷葫芦似的闷在心里吗?
“好吧,贝姨娘不愿意就算了,看来我人微言轻,使唤不动贝姨娘。”和悦落寞地垂下了眸子,小小的人儿如一朵蔫了的花,格外惹人怜爱心疼。
贝姨娘简直要大骂一句“蠢物”,自己又不是丫鬟奴仆,凭什么要给她使唤?
正打算不理会她的话,这事就算闹到了老爷那儿自己也占着理,凭什么要被她欺负?然而和悦接下来一句话却愈发气的她七窍生烟。
“不知为何,我瞧见贝姨娘就头疼的厉害,海兰,你去给额娘说一声,就说以后贝姨娘就不必来我这儿探病了,免得我因头疼一时说错了话冲撞了贝姨娘。”
海兰强忍着笑,极快地应了一声就要退下。
贝姨娘脸色登时青了,又是恼怒,又是慌乱,眼见着海兰便要退下,忙急着道了声“慢着”,深吸一口气,不得不向和悦陪着笑脸:“我这就给格格倒杯茶,想来格格喝了茶会好些,又何必去惊动夫人呢。”
心中暗暗愤懑,这要是传到了夫人那边,夫人可不会管她有理没理,势必要罚她一顿了,老爷也不会管她,也只得压下愤怒受这一番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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