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根觉罗氏回过头,从袖子里掏出一串紫檀木佛珠手钏,握住和悦的小手,小心地把紫檀木佛珠手钏戴在和悦腕上:“这是经潭柘寺的慧明大师开了光的,小七带着这个,可保消除百病,健健康康。”
和悦摩挲着紫檀木佛珠手钏,惊讶过后,眼眶微酸,有额娘真好,兆佳和悦当真幸福,有个疼爱自己的阿玛和额娘,又有个时刻关心自己的六姐,虽说眼前的幸福并不是属于她赵和悦,却打心眼里感到满足。
无论如何,既然代替了原来的兆佳和悦,自己便是兆佳和悦,她会珍惜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
“额娘偏心,怎的七妹有,我却没有?”妍悦抱着伊尔根觉罗氏的胳臂撒着娇。
“你个泥猴儿,只要你乖乖地在家里待上一个月,每日练上一百个大字,额娘也给你求一个。”伊尔根觉罗氏点着她的额头,轻哼。
看着六姐迅速垮下来的脸色,和悦捂嘴偷笑。
妍悦转身摇着马尔汉的手臂,不满地抱怨:“阿玛,您看额娘,哪有这样的?”
马尔汉忍笑忍得辛苦,却也当真为六女儿说情:“你也知道小六是个坐不住的,何苦为难她?”
伊尔根觉罗氏冷哼:“我为难她?她一个女孩子天天似个男孩子般往外跑,哪家的格格似她这般?再过几年小六便要选秀,若还是这般没规矩,还不让人欺负了去。”说罢狠狠地剜了眼妍悦,妍悦缩了缩脖子,暗暗撇了撇嘴。
马尔汉轻咳了声,不再说话,回了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给妍悦。
别看阿玛在外面威风八面,在额娘面前就是个纸老虎,妍悦也不指望阿玛了,乖乖地坐好,眼观鼻鼻观心,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六姐表面功夫的本事也蛮不错的嘛。
下人禀报该传膳了,伊尔根觉罗氏这时吩咐王嬷嬷:“把关柱也带来吧。”
王嬷嬷应声“是”,退了下去,和悦与妍悦各自扶着伊尔根觉罗氏和马尔汉坐到了正堂的圆桌前。
不一时,小小的关柱由奶嬷嬷领着进了来。
关柱比和悦小三岁,小小的人儿规规矩矩地向马尔汉和伊尔根觉罗氏请安:“儿子给阿玛请安,给额娘请安。”
伊尔根觉罗氏满脸笑容的拉了关柱的小手:“柱儿今日读书辛苦了,来,坐在额娘身边。”
关柱仰起灿烂的笑容,乖乖地由奶嬷嬷抱着坐在了伊尔根觉罗氏边上的椅子上。
关柱是阿玛唯一的儿子,却并非额娘亲生,乃孙姨娘所出,却自小养在额娘身边。
每当看到关柱,和悦忍不住想到额娘一辈子要强,却在纳妾一事上屈服于当年的老太太,亲自威逼着当时的阿玛纳了两个姨娘。
无论何时时代,男人都免不了三妻四妾,即便专情如阿玛也免不了为了子嗣而违背自己的心意,好在阿玛待额娘一片真心,自有了关柱后,阿玛便很少去小妾屋里。
下人们一一摆上了饭菜,退了下去。
虽说食不言寝不语,几人用着膳,却也其乐融融。
此刻的四贝勒府,却是人仰马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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