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生……”十三娘轻抚着陈晓生苍白的脸颊,血泪一滴滴滚落。她双目中满是悲切,满是自责。
十五年前,他孤身入北塞,过那汉庭关,独自一人将那北塞十五万铁骑拒于关外。他在那关外呆了七天七夜,杀得那南理众将心惊胆颤,杀得那十五万铁骑溃不成军!待他回归之日,她只能看着他身上那一道又一道的伤口,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哭得泣不成声!
她不要什么事都他独自面对,所以她苦练剑法,只为了能够有朝一日再次有那他想去闯,想去面对的事情之时,不再孤身一人!
时间轮转,一恍十几年,他越加强大,仿若深渊,她也未曾有过一日懈怠,但始终追不上他的脚步。
十几年前,她是那个只能趴在丈夫床头悉心照料,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的一塌糊涂的小丫头。
十几年后,却也依旧是这样吗……?
满目腥红之间,十三娘仿佛看到了那个从小就屹立在自己脑海中,孤傲得不可一世,冷漠得不可一世的身影。
满天风雪之间,她跪倒在地上,流着血泪,祈求着,但那身影却连头都没有回。
风雪渐寒,他的身影早已经随着风雪遁去,只留下一句。
“女人,永远无法到达剑术的巅峰。”
女人,真的,没办法到达剑术的巅峰吗?!父亲!
十三娘痴痴的笑了。她轻轻在满面苍白的陈晓生唇上一吻,把那腥红的泪珠擦去,将一旁的霜叶红从地上拔了出来,“晓生,我很快就带你离开这里。”她背过身去,不再去看自家书生如何,浑身气焰却宛若实质,燃人心魄!
剑自有灵,霜叶红在十三娘手中一阵颤抖,随即感觉到其亲近的气息之后便平复了下来。十三娘持剑而行,每走一步,脚下便有一朵血色梅花,开得烂漫!
薛尤辛抬头一望,只觉得那宛若实质的气焰,着实诱人得紧。他嘴咧嘴笑道:“看来得六斤也不够,得九斤咧。”
铸意融魂且自艰,破开心障直登天!
楼台境啊!
薛尤辛目光灼灼,却是羡慕得不得了。破心障,登楼台,十五年了,他都没能跨过这一步,只能在这铸意境徘徊不止。现在一个后生却是在自己眼前直接一举登上楼台,直达那令人羡慕的境界,此刻薛尤辛心中可谓是五味具齐。
不过这何尝不是让他下定了决心?要是之前可以说是为自家公子赴死,死的憋屈。那此刻,死前和那楼台境练练手,何尝不是了却一桩心愿?
到时候在那奈何桥等黄将九那老不死的,和他吹嘘一番,我可是和那楼台境高手练过的!可得羡慕死那老东西!
什么?孟婆汤不能不喝?!
放他娘的狗屁!老子不想喝便不喝!
那孟婆若是不依,就打到她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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