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这么无赖的?
她下定决心不理高翔了,即使上次对他有点好感。
“怎么又是一个人来这里?”高翔正经起来不贫嘴了,身边的这位十四岁左右的少女可不是来海边散心的。
自己来这就是为了开解她,别让她做出了让家人好友无法承受无法挽回的举动。
夏目实加眼角余光悄悄看着高翔,有些欲言又止。
“就告诉我吧,”暗自着急的高翔故作轻松道,“总不能什么事情都自己一个人去想,也许我能帮上忙呢!”
“你?”自从丧父后少有表情的少女破天荒地摆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被她的表情着实打击到了,高翔也是真心想帮忙的啊。
“你的反应也太伤人了吧......我也是很可靠的好吗?”高翔无奈道。
夏目实加轻轻低头没说什么,但从轻微扭捏的动作来看,她也在为之前的话感到不好意思。
既然还会关心别人,那就还有的救。
当一个人对任何人事物都毫无兴趣和反应时,就是他心死的时候,夏目实加明显不是这种人。
她毕竟还是个十四岁的少女,但敬爱的父亲离去,就像失去了可以依靠的大山。
当父亲在心中的位置一下子变得空旷,她一下子就变得慌乱,无所适从。
“警察,研究所的人......”夏目实加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愤恨,“他们都是一样的!”
“他们怎么了?”高翔在诱导她把压在心里的话全说出来。
得知父亲离世到现在,积攒了那么久的压力已经快要压垮了眼前这个柔弱的少女,她其实迫切地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
现在就是个好时机。
“每个人都是一个样子,一面说会帮忙调查0号的事,一面又都拖拖延延的......”说着,她的眼泪突然流下来,难过不已地朝高翔反问道,“难道,爸爸的死就一点价值也没有吗?”
“他这么辛苦工作,用上了考古学教授的一生去研究......”
“难道人对另一个人的死,是可以毫不在乎的吗?”
夏目实加激动地连连发问却不等高翔回答,也许她自己也害怕去知道答案。
而高翔也猝不及防地被夏目实加失控的情绪弄得沉默了,半响后才开口道:“你爸爸遗留下来的学术贡献当然不可能被抹除,他是一位受人尊敬的老师,教授,同时也是合格的爱人......和被深爱着的父亲。”
“......”听到这话少女的眼泪又不停地落下,轻轻地抽噎。
“没有人会冷漠地看待另一个人的生死,因为大家都是如此的热爱生命。”
“胡说!那他们......”
“他们都在努力,”高翔打断夏目实加,“一条警官不停地冒着生命危险去追踪未确认生命体的踪迹。”
“樱子小姐辛苦地研究超古代文献寻找0号他们的信息。”
“还有不计其数牺牲在前线的警员们,他们都在努力,只是你看不到......”
高翔走到夏目实加面前,扶起她的肩膀,真诚地说:“每个人都在努力活下去,不仅仅为了自己,也为了别人而活。”
夏目实加抬起充满水雾的大眼睛,望着他。
“如果还不相信,那么就让我来证明,”高翔说,“夏目实加,我在乎你的存在,我希望你能够坚强,挺过这次难关,变成热爱生活的女孩,如果我是一个父亲,那这就是我对女儿的期望。”
“呜呜......”她终于忍不住难过伏在高翔怀里大哭了起来,一如多年前在这片海滩上与父亲玩耍的女孩。
看着怀里哭泣的少女,高翔正要安慰,一股锥扎般的刺痛在脑海里炸开!
“唔!”他一声闷哼,捂住了脑袋。
和上次的感觉一模一样,类似于本能的感觉。
眼里再次出现模糊的幻觉,是一道飞舞着身影。
又是14号黄蜂吗?
“你怎么了?”夏目实加被高翔的反应吓了一跳,担心地问道。
“没事。”安慰了一下她,高翔再次细细感应那种感觉。
居然有点像是绿色天马的感知,在高翔的脑海里自己身处的周围变成了类似于灰暗的世界,就像游戏的感知视角一样,一切事物都变成了简单的线条的构造,唯有生命体有着“颜色”。
越来越强的危机感疯狂警报,他也不由得心急起来,14号在哪儿呢?!
可四周完全没有踪迹。
“难道?”高翔猛地抬头望向天空。
在天上!?
百米高的天空上,黄蜂怪人舞动着翅膀向下望着。
看到高翔抬起头,它嘲弄地笑道:“你死定了,Pluto!”
手臂上能置人于死地的蜂针已经对准了高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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