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梦里,没有刀头舔血的厮杀,也没有危险的异兽巨蟒,只有神功大成,侠名盖世,携美闯荡江湖!
人生快意之事,不外乎此。
………
鸡鸣驿,飞沙门驻地。
跟苍昭几天前的重阳节来这里时不同,今天的飞沙门气氛前所未有的凝重。到处是手提刀剑的门内弟子出入,不时还有快马疾驰而出,携带书信联系永州其他八府的同道势力,请他们一同帮忙协助追捕长青岭五雄。
“奇耻大辱!我飞沙门自成立15年来,还从没遇到过有贼人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杀人越货!长青岭五贼,长青剑客叶南乡!我跟你们势不两立!”
百战厅内,飞沙门的门主、气海境后期高手聂荆山正大发雷霆。
在他的下方,是好几位飞沙门的长老和门内高手。只是在聂荆山的破口大骂下,没有一人敢抬头说点什么,生怕激怒了这位作风霸道、在鸡鸣驿说一不二的门主。
终于,似乎是有些口干舌燥了,再加上聂荆山自知这样干怒下去不是个办法,他伸手端起桌上的茶碗一饮而尽。稍稍平息了一下火气,冷声问道:“高明诚,我让你调查的情况,怎么样了?”
“回门主,已经出来了!”在门内担任执法堂长老的高明诚快步上前,拱了拱手,恭敬的道:“三名幸存弟子口供完全一致,均指认是长青岭五雄所为。战死弟子和副门主段天河的尸体也已运回,除一人略有些可疑外,其他尸体上的伤口也都对得上。”
“可疑?”聂荆山问道:“可有什么不对之处?”
高明诚略一迟疑,道:“那名死者经过辨认,是本门的一位头目,名为李涞。根据调查推测,他在长青岭五雄第一波偷袭中就被重伤,又中了毒烟,按理说应该因此缓慢死亡。但不知为何,李涞咽喉处还有一道剑伤。经过比对,很像是咱们门下弟子常用的佩剑。”
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除此外,一些弟子尸体还有被翻过的痕迹,少了一些钱物。”
“竟有此事?”聂荆山皱了皱眉,陷入思索中。
片刻后,他抬头问道:“当时,幸存的三名弟子和事后第一时间赶到的援军,是否有发现附近还有其他身份可疑之人?”
高明诚摇了摇头,道:“并无发现。”
“既如此……”
聂荆山眉头很快舒展开来,想到一个自认为合理的可能。
当即不以为然的说:“首先,此案主谋是长青岭五雄,这点毋庸置疑了。至于你说之事,的确有些蹊跷。但不要忘了,咱们这批送往南白山庄的寒鸦草,行程十分隐秘。长青岭五雄能知道这点,并准时设下埋伏,在门内定然有内应。依我看,这事很可能就是内应随手而为。”
“这……确有可能。”
高明诚想了想,事发地没发现其他人,而动手之人不惜留下痕迹也要贪图那点钱财,想来不会是位高权重之辈,那的确很有可能就是门内的内应。
还是那句话,因为罪魁祸首太过确凿,这点可疑的小事与之相比,实在算不上什么。
不仅聂荆山懒得探寻,就连高明诚在随口一提后,也不再多嘴。
转而开始跟门主讨论起如何排查门内奸细;如何发动有过往来的江湖同道,并力追捕长青岭五雄,以讨回飞沙门丢的颜面;同时,还要给已经预付了定金的南白山庄一个交代——那可是他们飞沙门都需要巴结的大势力,在整个永州都颇有大名!
就这么不经意间,苍昭悄然插手留下的少许痕迹和纰漏,被毫无声息的彻底掩埋在了历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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