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口供来看,校尉是执行者,应该罪“恶”深重,看看他能给我多少寿命。”
朱久炎接下来对那校尉如法炮制,发现手表只增加了一年寿命。
“1391天?残害一条人命的恶棍,才给我返还半年能量?”是王延干了其他恶事,还是因为他是首恶?
只剩下吴嫦娥了,她敏锐地发现,世子只要一碰到人,那人就一副马上要死去的样子。
她警惕地看着朱久炎,就像看着一只恶魔,浑身抖成筛糠。
朱久炎就要走过来了。吴嫦娥眼球突出,魂飞魄散,一时失禁,竟当场尿了。想控制身躯后退,可惜四肢都被绳子牢牢绑着,根本就动不了,口中绑着布条也说不出哪怕一个完整的音节。
这女的好娇弱可怜。
不过在场的人谁都不敢有怜香惜玉之心。
哼!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朱久炎生怕旁人看出异常,忙装作去打她,用手按住吴嫦娥的头部,猛然用力向地面掼去。
他手甫一接触她身体的同时,暗中发动了吸收。
“砰——”
吴嫦娥应声倒地,抽搐了一下马上就没了声息。
李天福连忙凑上去,用手探了探她脉搏,没有了一点反应。他脸色微变看向众人说道:“她死了。”
在场诸人无不心头打鼓、噤若寒蝉。世子小小年纪就如此凶残暴虐,简直不可想象。只有赵来心中却高兴异常,世子越是凶悍,他就越能借助世子之手复仇。
他打定主意,一定要抱紧世子大腿,手下扇得更加殷勤了。
朱久炎此时全身又起痉挛,他两眼发黑,身上一阵一阵地发冷,强自支撑,小脸煞白,额头一直冒着冷汗。众人以为朱久炎第一次亲手杀人,还是给吓住了。
刘常越众上前,给他轻轻推拿,放松肌肉。亲手杀人,对朱久炎来说是第一次。他以前喜好登山运动,每次登山之前都要留下遗书,见惯生死,心态远比常人稳定,没有那种所谓的头晕目眩,更不会觉得恶心,就算直面手表给予的“死亡恐惧体验“,他恢复得也很快。
“好可怕,好痛快!”朱久炎喃喃低语,在恐惧过后,竟有一股说不出的酣畅淋漓,胸中郁结之气消解了大半,有种当初看《水浒》,林教头风雪山神庙,武二郎血溅鸳鸯楼的感觉。
“又吸我?难道是不准我杀人?”他懊恼地想。
朱久炎恼怒异常:难道那吴嫦娥只是殴打他人,却没有打残别人,还构不成手表认定的“恶“?居然吸了我一半的寿命!只剩695天!我哪里做错了?。
朱久炎低头沉思:“吴嫦娥居然死了,看来手表也吸收了她的生命力,她正濒临死亡,自己好不好的一掼,直接给掼死了,可能是她还达不到“恶”的标准。”
至于手表吸收自己一半寿命,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不能亲手杀人。第二种是吸错吴嫦娥,然后惩罚我?惩罚是减总寿命的一半?想通关节,朱久炎的视线,落在了王延身上。
他拔出李天福的配刀,对准王延胸膛刺去。刀锋发出一阵破空之声,夹杂着杀气,“噗呲“一声刺进了王延的心脏。
鲜血,从长刀的血槽中流淌出来,王延瞪大着眼睛,瞳孔在收缩,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这时候,他心里只是在想:“这个孩子怎么真敢杀人?!”他的视线模糊了,瞳孔之中,倒影着一张俊秀又稚嫩的小脸,这张脸居然带着欣喜,用兴奋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手腕。
“扑通”……王延倒在血泊之中。
朱久炎拔出长刀,半丈长的长刀下斜握着指向地面,鲜血顺着刀刃缓缓滴下,滴在地板上,也滴在众人的心头。
众人原以为世子因为杀了吴嫦娥而感到害怕,没想到世子如此凶恶,转眼拔刀又杀了王延,就连李天福等侍卫也吞了一口口水。
“没减寿命!看来手表没有限制我不能杀人。今天收获还不错,知道了手表的行事规则,还延长了将近一年寿命。”
那个校尉已经吓得裤裆湿了一片,跪倒在地,对着朱久炎不停地磕头求饶。
饶命吗?这些话,也曾有人对你们说过,那些无辜惨死的孩子,肯定也是这样对你们苦苦哀求,结果如何呢?
刘常迅速回过神来,拿出一块锦帕,轻轻擦拭朱久炎脸上的血迹,嗔道:“殿下,千万别因为这三个杀才,气坏了身体,这样的粗活交给侍卫们嘛。哎呦,您瞧瞧,小脸都给弄脏了。”
朱久炎正想灭了那个校尉的口,免得他说出什么话来,看刘常这么积极表现,起了绑他上自己战车的心思,默默地把刀递过去。
刘常愕然地接过,皱起了眉头。这世子六岁就杀人不眨眼,居然还要咱来动手?还有强逼咱站队的意思?以这世子表现的心性,咱要是现在开罪了他,以后可下场堪忧。唉,反正他是王世子,咱家看来也没得选了!
当下,刘常横下心来,双手握紧刀柄,一咬牙!朝校尉身上捅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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