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雨霏看向酒瓶,1982年的拉斐。
“不会,几万块而已。”
康雨霏脑中轰的一下,胸中一股无名火蹭的往上一串。很想将酒泼到男人身上,可是她还没有付诸行动,白色的地毯上就多了件白色的衬衫。
“你”
康雨霏本能的抓紧了自己的恤,心跳莫名的加速,在触及男人那麦色的肌肤时,惊慌地闭上眼。
“我”
“你要是喜欢,可以多喝一点。”男人低沉,魅惑的声音似乎还带着点笑意,康雨霏睁开眼,看到的是男人肌理的后背。
她呆呆地看着男人仿若无人地走进浴室,关上门。
浴室传来的哗哗的声响,透过磨砂的玻璃,她能看到里面站着的那个男子的高大,也能感觉到男子壮健的体魄。她的双手不由握成了拳,大气都不敢喘。
康雨霏知道她已经没有了任性的权力,妈妈每天都在和死神搏斗,忍受着痛苦的化疗,还有那高昂的医药费。这一个月来,不仅用光了所有的积蓄,为了筹集昂贵的医疗费,她古巴去夜店卖酒。在那里总会有些想占女人便宜的男人,可是为了赚钱,她都忍下来了。
胸口似是被人刺了下,有些痛,而后这种刺痛,顺着心脏的脉络,漫延,她自嘲地笑了下。这个时候她还有什么资格清高?还有什么资格提尊严,尊严换不来妈妈的生命,清高换不来高昂的医疗费。康雨霏第一次体会到了金钱的价值,而她没有清高的资本。
这时候浴室的门被推开,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腰间围了纯白的浴巾,古胴色的肌肤上,滴着数点水珠,划过他的肌理线,混身散发一股慵懒而又致命的味道,只是脸上的面具依然没有取下。
只见他随意地用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光着脚,似散步一样,悠闲的走向康雨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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