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知道他是在激自己,笑道:“行了,舅舅,你的心思我明白。”
说完后,他对门外喊道:“喜鹊。”
“奴婢在。”喜鹊应声进来了。她说道:“王爷有何吩咐?”
李佑说道:“你出去告诉白虎和黑豹,把好这道门,不准任何人接近。”
“是,王爷。”喜鹊出去了。
阴弘治看到李佑认真的样子,知道他有机密要讲,坐直了身子,等着他说话。
李佑说道:“舅舅,你的心思我明白。不过,你最好打消了那个念头。一来,那个位置(皇位)没意思,那是个苦差事,整天都生活在阴谋和算计之中,发个洪水,闹个旱灾都要头疼,没劲。
再说了,你就是有那个想法,也做不到的。别人不说,我大哥李承乾和四哥李泰,那是皇后娘娘的骨肉,长孙一脉中皇后娘娘、长孙无忌、长孙顺德,哪个是好惹的?咱们的根基比起人家来,差得不是一点半点啊。”
看到阴弘治还有些不服气,李佑接着说道:“我三哥李恪的母妃是隋炀帝的女儿,现在朝廷里前朝留下来的官员们不在少数,他们都支持李恪。岑文本是个厉害角色吧?他是李恪的老师,也是他的死党,就他一个人,舅舅你就比不了。
总而言之,咱们是争不过他们的。”
阴弘治没有被打击到,反而眼前一亮。他现在才发现,自己的这个混不吝的外甥,原来不是个愣头青,他对朝廷中的局势竟然看得如此清晰。
他眉毛一扬,正要说话,李佑摆手说道:“舅舅,你可别劝我,我不会听你的。我胸无大志,就想当个闲散王爷,吃点喝点,混吃等死。”
阴弘治心中暗暗盘算道:“这家伙看来真是个聪明人,以前我看不到希望,现在好了,就凭着他这份洞察力,还真有一拼的可能了。”
不过,他了解李佑的个性,也不逼他,决定顺其自然,找机会再劝说他。他笑道:“你说得不错,我不再瞎琢磨了。今晚,我就不走了,咱们甥舅两个好好喝上一杯。”
一说起吃喝,李佑顿时来了精神,他说道:“舅舅,这个我喜欢,我告诉你吧……”
每天上朝,李佑往那里一站,闭上眼睛,两耳不问堂上事,一心只在做学问。对于他来说,每天上朝的时间,就是在关禁闭,太难受了,于是就利用这段时间遐想,琢磨中午吃什么,想好了中午饭,再想晚饭。
刚开始的时候,李泰等人还盯着他,后来见他总是一言不发,就懒得理他了。
这天,他继续做吃的学问,做着做着就睡着了。
这时,河东道沧州、隶州送来邸报,催问安置灾民的事情。
去年那一带沿海地区遭遇台风和水灾,大量农田毁坏,粮食减产,许多农民生计无着落,朝廷给予了赈灾。可是,大批农民需要重新安置,朝廷答应了在陇右道给予安置,可是遇到了和吐谷浑开战,一直没有很好落实。眼看春耕开始了,还有上万人没有安置,灾民情绪激动,有酿成暴乱的危险。当地官府急眼了,就来催问朝廷。
李世民问道:“户部,这件事你们是如何处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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