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与晏那张淡漠的侧颜就出现在屏幕里，他正在处理公务，听见声音头都不抬的问，“怎么那么久。”

江末芊把手机放在洗手台上用东西靠着，边擦头发边应，“节目组违禁物品，哪敢明目张胆的拿出来。”

程与晏写字的动作一顿，抬起那双冷瞳，啧声道：“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么小心翼翼了？拿出去又怎样，下午赶人走时的嚣张样呢？”

“咦，你都看见了啊。”

程与晏提醒，“三百六十度摄像头。”

只要他想，没有哪里是他看不见的。

江末芊明白，她擦头发的动作停住，缓缓抬眸，语气有些可怜，“你都看到了，就没点表示啊？”

“表示什么，”程与晏冷笑，“我不像有些人，十几年都学不会游泳。”

江末芊学任何东西都很快，十五岁时就上了华国榜上有名的京大，成绩优异，老师口中的优秀生，同学眼中的学霸。

但熟悉江末芊的都知道，她学什么都快，唯独游泳这一项，学了这么多年都不会。

今天落水后她也只是抓住橡皮艇，然后在水中随波漂流，等人来救。

江末芊小声嘟囔，“那不是因为有你在....”

明明是程与晏当年说，不用会游泳，他不会让她在摔进池塘，不会再让她陷入那种危险的地步。

可是最后，所有的风雨都是因为他而来。

以前的程与晏对她有多好，现在的程与晏对她就有多冷漠，多厌弃。

江末芊洗了洗鼻子，咽下那股涩意，咳嗽两声，挑眉道：“我就是学不会，有本事你来教，教到我会为止。”

程与晏又开始忙，闻言语气里皆是不屑：“我不教猪游泳。”

江末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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